料袋的书。
我有一部分觉得不需要放在学校的书全部都拎回家了,而有的同学则是三年家当全部都塞在这里。
每到换班和考试前後就很麻烦,因为考场就是用我们平时的教室和二楼还有六楼空出来的教室,所以每当考试之前都得把教室清空,所以考试的前一天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家当搬到老师办公室,而考完後又搬回来。
所有人把书搬来搬去,那场面也挺壮观。
一般都是搬到自己班主任所在的那个办公室,但有的时候去晚了就会发现办公室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於是就只能往其他办公室转移。
我磨蹭了半天才把书清好(因为我忘了考试就在明天!),等我抱著一大塑料袋的书(是那种很大而且很结实的塑料袋,学校旁边的文具店每到我们考试的时候就出售这类袋子,一元一个,其实卖贵了==),吃力地走到五楼办公室一看,老师都被掩埋在书堆里了,我就只好再抱著书歪歪倒倒地下楼,还没进四楼办公室就被一个刚出来的老师赶走了。
“去别的地方!这里放不下了!”
妈的,高三究竟有多少人把自己三年的家当全堆在这啊!我心里开始默默算起我们学校高三的人数,一边瞎算一边下到三楼。
三楼好歹也有五个班,一个班六十个人,不算上老师这一层楼一共有三百个人,你说我碰上谁不好,偏偏就碰上沈言泽。
他刚好从他们班教室出来,好像是出来透气的,对著栏杆外伸著懒腰。
他们教室本就在三楼第一间,一出来左手边就是楼梯口。
我现在看见我的亲弟弟我的大脑都会在瞬间想一想要不要打招呼呢,打招呼的话怎样打呢……
他看见我後,伸懒腰的动作停了下来,而後垂下双臂向我走来。
我就傻不啦叽地杵在那等著他过来,然後……
他与我擦肩而过,路过我的时候还无任何情绪地说了句:“办公室没地了,去放在走廊那边的会议室里。
”
之後我就听见他咚咚咚下楼的声音。
估计是去二楼上洗手间了。
我手臂发酸,抬起右膝盖把一大袋书往上顶了顶。
往会议室走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再转念想,我是个爷们怎麽能像个女的一样别别扭扭得为这种事情难过呢。
我知道沈言泽在闹脾气,他闹脾气也很正常,都是我的错,我不会怪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