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起来堪比日光的沈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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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好像又回到正轨了。
可是果然只是好像。
沈言泽终於去学校了,在几个月来我们第一次并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是何其尴尬。
他一语不发,走在我左边。
我最近总是失眠,困得要死,而且咽喉痛(估计是头天晚上出门找沈言泽是只穿了那麽一点,所以感冒了),并且也确实是不知道可以讲些什麽。
我们沈默地走了一路,我是尴尬了一路,不知道沈言泽是怎样的感觉。
学校为了给高三一个良好安静的学习环境,高三的班级全部是在新教学楼。
但是新教学楼有六层楼,一个年级是十六个班,填不满一栋楼,因而二楼和顶楼都空了出来,一楼本就是大堂,没有教室。
空出来的教室也会有用处,有时会设为少数人的自习室。
比如迟到的高三学生。
我和沈言泽终究是没有善终,之前从不迟到的我们,今天居然迟到了。
原因我想很简单,我们今天本就出门比平时晚十分锺(我实在是起不来,沈言泽则是为了等我)。
而在路上,我因为觉得不适想要让沈言泽走在我前面,所以放慢了脚步,谁知道我一放慢,他也放慢,於是我再放慢,然後他也再放慢……总之我们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倍。
不迟到才怪。
在大门口被记了名字,听了一通训,然後一群迟到的高三学生跟著其中一个学校主任到新教学楼二楼的一间空教室,那主任要我们先打扫自习室的卫生,然後又是讲了几个关於什麽前几届高三的谁谁谁也是早上迟到了,别人不顶嘴也不拿自己是高三的学生为借口,二话不说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就开始自习,他身边的人都在闲聊,他一点也不受影响,後来这个谁谁谁考上了清华这之类的陈腔滥调的故事。
我是第一次迟到,所以也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
然後我听见站在我身後的那个男生很小声地嘟嚷了句:“妈的前几次说是考上复旦,上上次说靠上北大,上次是浙大,这次又清华了。
”
一堆废话说完後,他就离开了,说还是老规矩,在这里自习两堂课,然後才能回班。
他出了教室大概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