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门。
”
“可是,因为他们从镜门里捡到了我,幼年鲛人们知道了我的来历后,不仅没有像成年鲛人一样害怕镜门,他们甚至还会在玩耍时,主动捡起海中亮晶晶的石块,喊着他们发现了镜门,吓唬其它幼年鲛人。
”
花盛妙已经隐隐预料到了后续的发展,她看着虞师兄重新长出的新的长尾血肉上,如同在苍白骨骼上长出一朵朵扭曲花般分裂成瓣,层层叠叠的血肉,还有血肉中竖直长出的鳞片,突然用力抓住了虞永晏冰冷得几乎刺骨的手。
“师兄,有些事情或许是由无数个阴差阳错的巧合……”
然而虞永晏第一次无视着她的话,自顾自说道。
“有一个很大胆,长得圆乎乎,像颗珍珠的幼年鲛人,他的名字就叫白珍珠,他捡起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却向我们喊,他捡到了镜门。
很多小鲛人那时候都在嘲笑他,怎么捡了一个那么难看的镜门?”
“然后,他就消失了。
很多小鲛人被吓呆了,他们的哭闹惊动了成年鲛人,所有的成年鲛人都聚了过来。
”
“他们知道镜门出现后,想要带走其它的幼年鲛人,只留下两个成年鲛人呆在镜门附近,等着珍珠是否能从镜门中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只幼年鲛人真的又出现了。
”
“可是,这一次,我阻止他们带走那只怪物。
”
虞永晏金色空洞的瞳眸看着她,就如同回到了弱小的那一刻,看着记忆中的那扇镜门。
“因为,他不是那只幼年鲛人,他只是一只披着小鲛人的壳子,从镜门里爬出来的怪物。
”
虞永晏不带任何情绪的冰冷声音,再度勾起了花盛妙心中原本掩藏得极好的,对“大师兄”的恐惧。
披着人皮的怪物
那不就是她身边的“大师兄”吗?
握着孟春邈同样冰凉的手,花盛妙突然生出了想要抽回的冲动。
然而大师兄似乎察觉到她细微的挣扎动作,祂的手臂,轻轻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仍然紧密无间地扣入她的指缝,如同最平常不过的师兄般,温柔而缓慢地安慰她。
“不要,怕。
”
祂苍白不似活人的如画面容,慢慢牵动起一个初看极其动人,然而幅度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