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思考和情感,甚至还能控制自身的邪祟,那邪祟就根本不可能被称之为邪祟了。
就如同剑鬼,他身上的剑气不过是部分在剑煞胎中孕育而出,完整的剑煞胎一直被他封印在身体之中,这样的剑鬼能一直不被邪祟感染失控,变成彻彻底底的怪物,已经是鬼物中极其稀少的特例了。
而真正的邪祟,那是连他现在都不敢生出迎敌之心的存在。
然而剑鬼冰冷刺骨的目光,像是能刺透他的每一分血肉。
“你的主身呢?你不是说,你的主身在和剑气碑争抢控制权吗?”
智鬼少见的没有遮掩的打算,他格外坦诚道。
“剑气碑是邪祟之中,不多见的不会主动侵蚀他人神志的邪尊。
我不知道我的主身想了何种办法,可我可以肯定,哪怕他最后能在剑气碑中留下几分神智,甚至或许还能动用剑气碑的一些威力,可过不了多久,他也一定会变成与剑气碑同样的邪祟。
而且在这过程中,他也绝对不可能保持自己的人形不变,更不可能收敛住邪祟的感染本能与气息。
”
剑鬼罕见地没有否认讥讽智鬼的说法,因为他也同样不愿相信这种可能。
可是
“我对它动用煞剑,却没有伤到它分毫。
而且,它想杀我的时候,泄露出了
我第一次变为鬼物时,在黑日之下,才能感觉到的,可以让我失控的邪祟恐怖气息。
”
剑鬼冰冷而轻声道:“那根本不是鬼物或者怪物能拥有的气息。
”
“它想杀了我,只是,它停下了。
”
“因为我的师妹,喊了它一声大师兄。
”
智鬼如同自己毕生所知被摧毁了一般地沉下面容。
此刻的他没有了刚刚清和温雅的从容神色,身上逐渐散发出的阴沉暴戾气息,才越发接近于剑鬼记忆中的智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