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面中那些苍白的数字,被替换成现实中活生生的同事,那种感同身受的悲凉无处言说。
随即他又想到,这好像并非他自己的经历,只是复制了别人的记忆。
他无奈地阖上书,闭眼沉思,开始思考关于自我的哲学问题。
江曜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六点,食堂过了饭点之后很难选到适合自己口味的东西,穆青桐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换了衣服拿着处方单下去买饭吃了。
他仍旧提不起食欲,一碗粥没喝一半便有些胀肚子,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面点后,才去医院第二次输液。
军校极少有人生病,校医院冷冷清清的,大厅里几乎没有人。
病历本上写着要复诊?
穆青桐看着上面的文字,找到了他昨天被带去的科室。
里面坐着一位老太太,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头发已接近全白,戴着一副圆框眼镜。
“你好。
”穆青桐轻轻地敲了敲门。
“啊,是你啊。
”医生老太太似乎认识他,“身体好点没有?”
“好多了……”穆青桐疑惑地回答道。
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头发已经接近全白,但面相却并不太显得老,约莫五六十岁。
“过来吧。
”老太太笑着招了招手,示意让穆青桐过去坐下,“昨天刚好是我值班,都快12点了,有人抱着你去急诊室的,那是你室友吧?”
“啊?是的,是的……那是我室友。
”穆青桐挠挠头。
“小伙子人挺不错,挺关心你的,护士一量体温发现你有40度,吓得他脸都白了。
”老太太话锋一转说道,“就是脾气不太好啊。
”
穆青桐:“啊?”
“昨天给你打针的那小护士刚来不久,你血管太脆,一下子扎破两根,那小伙子差点把把她名字写在投诉册上,我们小护士都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