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
前一夜的记忆慢吞吞地回笼,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阿舍尔没忍住斜了旦尔塔一眼。
坐在床边的红发虫族抬手勾了勾落在青年锁骨间的碎发,在短促的麻痒之下,祂沉声道:“妈妈,您答应过的。
”
那语调中,还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委屈。
“我是答应过。
”阿舍尔轻咳一声,发哑的嗓音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哭得多了,他就着旦尔塔端起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继续道:“……所以这就是你昨晚兴奋的理由?”
旦尔塔微顿,俯身用指腹蹭掉了青年唇瓣上的水珠,喉头微动,像是在遏制着某种隐忍又剧烈的渴望,“是的。
”
重新躺回到床上的阿舍尔依旧觉得自己浑身发酸发软,那对湿答答的虫翼正紧紧贴着光/裸的脊背,像是泡水泡久了似的,柔软的翅面略显皱巴,一路向上直到与肌理连接的翅根,便能看到一片夸张的红肿。
艳丽的粉色、红色交替着,那块有限的位置杂糅着吻痕与齿痕,像是大型猎食者对爪下猎物的珍惜和垂涎欲滴,似乎渴望却又舍不得彻底下口,便在品尝之前一遍又一遍地用唇舌去舔舐。
阿舍尔略微撑着手臂,战栗的虫翼缓缓自紧贴着的脊背上支棱起来几分。
那晃动的半透明色勾动着旦尔塔的眸光,阿舍尔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此刻点头,坐在床边的猛兽大抵会不知疲倦地再凑过来,直到这对虫翼再一次无力地贴合至脊背,无力挣扎。
青年心底轻啧一声,他抬了抬手,俯身坐在床边的红发虫族立马默契上前,蜜色的手臂搂着青年的腰腹、臀腿,利索又小心地将人抱在臂弯里。
祂道:“浴缸的水放好了。
”
“行,直接放我进去吧。
”
直至清醒前半个小时才停止的混乱,让阿舍尔全身上下都黏腻一片,他任由自己酸软无力地挂在旦尔塔的臂弯之间,直到身体被温热、滴了精油的水体浸润,才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小型飞行器内的浴缸空间有限,谈不上特别宽敞,同时挤进去他们两个,便会显得有些拥挤。
但阿舍尔实在懒得动弹,他像是搁浅的人鱼一般,无力靠在旦尔塔的怀里,脑袋枕在对方胸口,声音里的哑意还未曾完全恢复,“……拨过去点,硌着我了。
”
旦尔塔垂眸,顺从地应了一声,只是在片刻的停顿后,又低声道:“妈妈,有点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