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得到一点回应都害怕留不住,纵有再多勇气也在这拉扯厮磨中消耗见底。
他和他都变了,又好像都没有变。
他希望看到的依旧是从前那个勇敢热烈的小太阳,叶钦想要的仍是他能向前走一步,哪怕只有小小的一步,就能支撑着他继续囤积热量,散发光芒。
困在原地的不只他一个,如今是时候摆脱习以为常的被动,给他、也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了。
程非池缓缓呼出一口气,把右手伸了出来,掌心摊平,露出那条蜿蜒的疤:“看到这个,你会可怜我吗?”
叶钦怔住,他曾经趁着程非池醉酒睡着仔细看过这疤,平日里也偷看过几次,每次都只有一种情绪在胸口肆虐。
他摇头,讷讷地说:“不。
”
他只会觉得疼,心疼,仿佛同样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上剜了个等长的口子,即便已经愈合,每每想起就会疼痛难当。
程非池是他生命里绝对的独一无二,谁伤害了他,都是在往叶钦心上捅刀,哪怕这个人是叶钦自己。
程非池手指弯曲握起,将那伤口盖住,不让叶钦再看,不让他再把自己撕扯得鲜血淋漓。
“我也一样。
”他说,“我没有可怜你,我和你一样。
”
作者有话说:翻译过来就是,看到你受伤,我也会疼啊。
第七十七章
话音落下,叶钦忽然抬胳膊去追程非池将要收回去的手。
抓住后却开始不知所措,他手小,堪堪能将程非池的握拳的手包住一半,即便这样他仍然不愿意松开。
他呼吸短而快,似是把刚才那番话听明白了,又好像没能完全参透,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先拽住说话的人,让他再等一等自己。
叶钦没用什么力气,被他拽住的人只消动动手腕便能挣开。
然而程非池没有这么做,他静静地站在那儿,任由叶钦拉着,用令人安心的温度和平稳的脉搏抚平每一个躁动不安的因子。
待到反复确认之后,将刚才的话嚼碎消化渗入大脑皮层,叶钦下意识地松开手往后缩,谁知竟先一步被程非池反握住。
他轻易地将叶钦整个手捏住,问:“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叶钦心如擂鼓,坐着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咬了咬嘴唇,摇了下头,倔强道:“没有。
”
眼角泛红,仿佛受了谁的欺负。
程非池也不急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