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百年难遇,尖子生班也随大流地有些放松散漫,第一遍铃声已经响完三分钟,教室里人还没坐满,都在交头接耳地讲话。
程非池的同桌也不在,叶钦一屁股坐下,抄起一本书立在桌上挡脸,自报家门说明来意这段直接省略了,压着声音问程非池:“你怎么坐最后一排了?老师调的?”
程非池看着他愣住好一会儿,放下手中的笔,也学他把书立起来,蜷着脖子,视线与他平齐:“后面同学说看不见黑板。
”
叶钦锤了下桌面:“那是他们矮!”说着伸出半个脑袋到书外面,“哪几个同学,我去跟他们聊聊。
”
瞪着眼睛凶巴巴的模样像个要给朋友出头的小霸王,程非池哭笑不得地拦他:“不用,我在最后一排也能看见黑板。
”
叶钦撸袖子要站起来:“不行,你不告诉我是谁我就去找你们老师。
”
程非池劝不住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手。
一分钟后,叶钦彻底安静了,趴在书后面,由着程非池给他贴创可贴。
程非池的手掌干燥温暖,叶钦手是凉的,手心浮着一层湿冷的汗,两只手握在一起,很快便遇热蒸发了。
最后一排存在感很低,前排只有两三个同学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的特别的,见怪不怪地又转了回去。
伤口在手侧靠近手腕位置,程非池问怎么弄的,叶钦噘着嘴:“路太滑,摔的呗。
”说着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屁股更疼,我看不见,说不定都摔肿了。
”
程非池手上没停,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叶钦猛一下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点超纲,扭着屁股往后挪了挪椅子,尴尬道:“我没有让你、让你帮我看的意思啊。
”
程非池没回话,把两个创可贴并排贴好,轻轻按了按,然后拖着叶钦的手帮他动动手腕:“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叶钦头摇得像拨浪鼓,都结疤了,哪里会不舒服。
程非池便松开他的手,转回去继续看书。
蜷起手指刮了刮手心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叶钦有点后悔摇头了,慢吞吞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卷成一团的练习册,摊在桌上翻得哗哗响。
边翻边问程非池:“你同桌呢?”
“回家了。
”
叶钦放了心,反客为主地从程非池桌上的笔袋里拿了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