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全是个“无”,他压根没这个美国时间哄李大少开心。
他忙著呢,多的是正事要干。
这个月的账单已经寄来了,都摆在饭桌上。
绍离一手拿笔,一手摁计算器,把计算器摁得劈啪响,摁一阵再记上一笔,那股严肃认真劲,一点儿不输坐沙发上看报纸的李佑。
一个月里,他也就只有月尾这几天能消停些,能安分坐下来正正经经干些事。
绍晓西坐在他对面,用心算的在帮他核对。
俩人分工明确,很快就把账算清楚了。
该还多少,还剩多少,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看著账单上那串“不小”的数字,绍离肉痛地哀嚎了声,气得捶桌子,“丫的抢钱啊这是。
”
绍晓西说,“不然怎麽叫银行。
”
绍离说,“可不能再这麽花下去啦恬宝,咱们家得开源节流才行啊。
”
绍晓西说,“离离你学问长进不少,还能用对成语了。
”
绍离说,“一般一般,年级前三。
”
绍晓西说,“交通费不能省,水电费也不能,菜钱跟零食水果,倒是可以节约点。
”
两个当家人,一大一小,很自由民主地规划著柴米油盐里的每一笔小算盘。
那边说得有细节有规划,李佑听不下去了。
他说,“一样都不用省,以後家里的日用品,会有人定期送过来。
”
他说得眉头打结。
那边绍离头枕著双臂,趴在饭桌上,先是肩膀抖得厉害,然後拍著桌子哈哈大笑上来。
他笑得绍晓西都受不了了。
绍晓西站起来,说,“离离,演戏演全套,你这样很不专业知不知道。
我不陪你唱双簧了。
”
又看一眼李佑,意思很明显:叔叔你连五分锺都坚持不了吗?你也太容易上他当了吧。
李佑捏著报纸,俨然还是那副凛然不可犯的正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