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垂头丧气地回到学校，离和伏承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手机却突然震动。
「校门口等你」
段青差点把手机摔了。
骆宇这个大嘴巴！
校门外，伏承靠在那辆熟悉的车旁。
他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绷带还没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更让他带了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段青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上车。
”伏承拉开车门。
车厢里弥漫着一点点烟味，段青偷偷瞥了眼驾驶座，伏承的侧脸棱角分明，看不出情绪。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伏承突然开口。
段青一激灵，“骆宇都告诉你了？”
“没有。
”伏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我记得你课表，今晚没课。
”
段青瞪大眼睛，立刻抬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不打自招！
“我……我就是去问问……”他的声音闷在指缝里，“能不能别让你跟别人签合约……”
伏承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问这个干什么？想继续包我？”
“……是啊。
”段青破罐子破摔，“不明显吗？我不是都说过了……”
“这次想包多久？”
“嗯？”段青猛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伏承没再说话，直到到家，上楼，门在两人背后咔嗒落锁，段青瞬间被抵在玄关的墙上，伏承的呼吸近在咫尺，“还想包我多久？”
“我……我……”段青结结巴巴，“我没钱了……”
“没问你钱，”伏承罕见地耐心，伸手抚上他发烫的耳垂，“你想包多久？”
段青有点迷茫，他抬头看着伏承，睫毛轻颤，“我、我想有什么用啊……”
“嗯，”伏承竟然赞同地嗯了一声，又接着说，“你想没用，但跟我说有用。
”
段青还是没有回答，他脑子很乱，呆呆地看着伏承在他面前掏出手机，当着他面摆弄。
然后段青手机嗡嗡震动一声。
伏承催促他看，段青拿出来，点开两人对话框，发现是伏承给他转了六千块。
“你……！”他还没忘上次两人因为六千块的转帐大吵一架的事，顿时慌了，手足无措地问，“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伏承依旧在手机上操作，段青手机疯狂震动着，两人的对话框跳跃着一条接一条的转账消息。
「伏承向你转账6000块」
「伏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