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地通了个话,没有开视频,段青把耳机塞进耳朵在路上听他的声音。
他跟伏承吐槽今天的课有多多、一整天跑了三栋楼、下课他都没时间上厕所,又吐槽中午买的新窗口的拌面不够好吃,太干了他没有吃完,伏承安静地听他絮絮叨叨的抱怨,段青吐槽完才发现只有自己一直在说,伏承都没讲话,他还想伏承是不是没认真听,问道,“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吗?”
“听清楚了,”伏承很快回答,又问,“是不是想我了?”忘?憂?艸?獨?家?付?費?
段青被他一下戳破心思,脸到脖子刷的红了,嘴硬地说,“才、才没有!我只是吐槽、吐槽……”
隔着电话段青听见伏承在笑,接着他说,“晚上还得上课,跟我打完电话休息会儿,等会儿下课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
段青心都乱了,语无伦次磕绊地答应,“哦、好……我、我知道了。
”
“嗯,”伏承回他,“我还有点事,你去休息,晚上我来接你。
”
挂了电话,骆宇才靠近过来,挑起眉问,“跟谁打电话呢?都残废了还不快去包一下。
”
伏承拿手机的那只手完好,另只垂在身侧的手到现在还在沿着手指滴血,小臂上纹身处有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划伤。
他不回答,骆宇也猜到了,笑着问,“青青啊?”
伏承斜他一眼,“都要残废了,还在这打听。
”
两人是在伏承开的另一家酒吧,这边风格跟纯色不太一样,比纯色闹太多了,刚才有几个顾客喝多了打了起来,闹得很激烈,人多混乱,伏承和骆宇拉架时不小心被其中一人拿着摔碎一半的酒瓶划伤了胳膊,开始时流血不多,他拿干净毛巾按压了会儿止住了,后来指挥着疏散人群清理现场,伤口就又崩开,开始流血。
伏承收好手机,从柜子里取了毛巾再次按压住伤口,毛巾有点薄,血洇透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骆宇也没心思扯别的了,赶紧去开车,带着他去了医院。
划伤是直线伤口,缝合难度不高,伏承进医院从清理到缝合好,用了一个多小时,骆宇看他像赶时间似的,刚缝好伤口就要走,问他,“你要去哪儿?”
伏承懒得回答,“车借我用用。
”他车还在酒吧那儿,再回去来不及,段青快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