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看着他,“突然就生气,还不说为什么,我、我是花钱给自己买罪受的吗?”
伏承镇静又冷酷地,说,“不让你花钱,不是给你转回去了吗?”
段青憋得鼻子都红通通的,声音发颤,“那你干嘛要睡我!”
伏承说,“怎么了,你有雏鸟情结吗?”
“你才有雏鸟情结!”
他又挥着没什么力道的拳头,伏承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拽着人拖进屋里来,砰一声关了门。
伏承也气,手上就有点没轻没重的,握着他手腕抓出一圈红痕来,段青像一下抓住了机会,憋了半天的眼泪汹涌而出,蹲在地上缩成那么一小团,呜咽呜咽地,声音委屈得像天塌了,把伏承哭得一点儿气都没了,认命地陪他蹲着,手抓了抓他软又蓬的头发,泄恨似地,“你是眼泪做的吗?”
“是、是又、怎么样……呜呜……不要你管……”
伏承作势要起来,段青一把抓住他的手,很强硬地拉着他,哭道,“你就是故意的!”
伏承无奈,“我故意什么?”
“故意发那种东西让我看,你嘴上说不想让我包,却还撩我,你怎么这样啊,”段青越说越快,哽咽道,“耍我很开心吗?我是第一次包人,不像你有过那么多客人见多识广,那就该让你耍着团团转吗?”
伏承叹口气,“我没有耍你。
”他抬着段青那只手握在手里,捏了捏又改口,“我是逗你玩,那你就换个人啊。
”
段青揩一把眼泪,“是你说的,吃了六千的肉怎么能再吃三千?”他垂着头,下巴磕在膝盖上一撞一撞,“你要我换人,那再让老板给我找个6000的。
”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伏承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发了会儿呆,一时竟然也觉得自己是瞎折腾了这么好几天,他从口袋摸了根烟,叼在嘴里点了,袅袅烟雾四散开,露出段青挂满泪痕的一张脸。
“行,”伏承干脆坐下了,用手背去胡乱擦了一通段青的脸,嘴靠过去递给他一个很轻的裹着烟味儿的吻,啾一声像盖章,妥协了,“让你包,一个月,六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