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老半天才吹得半干。
这个变态!变态伏承!
段青穿好衣服,揣着房卡和手机出去了,他生怕在走道里又碰到伏承和他今晚的“客人”,一出门就疾步到前台退了房,出门拦车,坐上车了才松口气。
他在车后座跟跑了八百米一样地喘,像被谁追了一路,惹得司机频频从后视镜看他,段青低着头,看到伏承又发了消息,点开后是一张从室内往下俯拍的图,模糊拍到刚刚段青在门口打车的情形。
伏承问他:跑什么,有人追你?
那张图是隔着窗拍的,明显是在刚刚酒店的另一个房间,段青从车窗费劲地往后看,酒店已经远远甩在后面了,什么也看不见。
伏承在窗那里干什么?难道是在窗边和别人……
他没再想,回也不想回了,心里郁闷得很。
段青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从小到大,一旦有人对自己好点就会忍不住上赶着贴上去,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伏承给了他体验良好的第一次他都能念念不忘到现在,再对他好点哪能行,段青可不想做他石榴裙下伸伸手摸不到裙边儿的好色徒,更不想做他鱼塘里的一条鱼!
等到回家已经十一点多了,段青趴倒在沙发上,从桌上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咬得嘎嘣脆响,他翻到微信列表和老板的对话框,发现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是自己发过去的酒店房间号,转的三千老板也没收,再点进朋友圈,那条阳光小帅哥的动态已经删掉了。
什么情况,他不做了吗?所以没收我的钱?
段青又点进伏承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什么都没有。
他对着和伏承的对话框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觉得不回消息不礼貌,于是回复他道:已经到家了。
伏承这次回得很快:嗯,晚安乖宝宝
段青很烦躁:不要那样叫我!
伏承说:你长得就像个宝宝啊。
段青不理他了,坐起来,闷闷不乐又拆了颗糖,舌头卷着圆溜溜又酸溜溜的糖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