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拿了药膏和治疗仪,语带嘲讽,“都被人操烂了,谁稀罕碰你……”
少年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心底细细密密地泛起一股羞耻感,针扎似的难受,委屈的情绪止不住地往外涌。
少年眼眶泛红,热意几乎要将薄薄的眼皮烧灼,泪水克制不住地掉落,他颤抖着想要躲开男人的触碰,却又避不开。
“又躲什么?”
江鹤珏蹙眉,手指微顿,他只是想将药膏抹均匀一些,已经尽力控制力道了,“这都能把你弄疼?”
“什么矫情的毛病?”
这句话落下,少年神经一刺,挣扎得更加剧烈了!他唇瓣紧咬,面色涨红,浑身都在发抖。
讨人厌的嘴。
江鹤珏这坨狗屎!
“别碰我,滚开!”
许舟抗拒着男人的触碰,颤声哽咽,因为情绪激动,嗓音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尖锐,“我讨厌你!”
随着第一声爆发,压抑的情绪好似得到一个发泄口,接二连三涌出
江鹤珏最听不得许舟说“讨厌”两个字,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手指用力,“永远都不准对我说那两个字!”
少年立刻哭叫出声,抖着手去掐男人的手腕,“松手,你他妈放开我!”
“你听不懂吗?!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许舟犯了倔,不肯服软,咬牙骂道:“去你妈的江鹤珏,我才不要跟你结婚!”
说着,他咬牙一把取下刚戴上的戒指,抖着手奋力朝着窗外丢了出去
“叮”的一声脆响。
戒指消失在了窗口。
江鹤珏瞳孔骤缩,心脏仿佛瞬间被扎入了一把长刀,生生剖开,血流如注。
“许舟!”
男人下颌紧绷,后槽牙几乎要咬出血来,他单手掐住少年的下颌,将人死死按在床上,手指用力得发白,呼吸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
江鹤珏怒不可遏,身体下压,逼迫着少年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道:“那是我们的婚戒!”
男人的力气太大,许舟皱眉,吃痛低吟,却不肯服软,“滚,我不承认!”
言罢,他薄削的胸膛剧烈起伏,喉结轻颤,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
空气都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