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刚好醒着,你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梁夜微垂眼帘:“抱歉,我应该先同你商量。
”
海潮知道他表面上低眉顺眼,其实死不悔改,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
“那你现在同我商量商量,”她道,“你要用皇后做什么?”
梁夜一言不发,薄唇抿成一线。
“我一直觉着哪里不对劲,刚才总算想明白了,邪灵一直想要我这具躯壳,按理说玉像和竺慧应该第一个想办法除掉我才对,可是他们却从没对我下手。
”
顿了顿:“两次在骊山害我的都是邪灵,一次想把我淹死,一次让人来杀我,但那刺客却没有下死力,是因为不能毁坏这具躯壳,如果换成玉像,就该把我的脸划花,或者让我像九公主一样从高处摔下。
”
她笑了笑,继续说下去:“玉像该对我下手,却没有下手,一定是因为我有别的用处,是什么用处呢?”
不等梁夜回答,她拿起案上的麻纸,翻到全是符文的一面,指着上面两个干涸的血字:“人胜人胜,就是用人当作厌胜的东西,我就是这个人胜,能代替玉像,只要引邪灵上了我的身,就能把它镇压住,然后把它和这具躯壳一起除掉……
“你那么聪明,在看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所以老和尚才让人带话给你,说‘来不及’了,不是说来不及阻止邪灵,是告诉你来不及救我了,是不是?”
梁夜仿佛不能承受她的目光,移开视线。
海潮走到他跟前,将他的脸掰过来,叫他避无可避,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你想用皇后代替我,我的血脉是从皇后那里传来的,我可以,她应该也可以,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梁夜不再躲避她的目光,反而直直看进她眼底,眼神执拗又决然:“是,这篇符文既是镇压邪灵的经文,也记载了除去邪灵的唯一方法,就是准备一个人胜,引它入彀,用人胜的魂魄压制禁锢它,然后将人胜投入火中焚烧成灰。
”
那眼神让海潮心脏皱缩成一团,闷闷地痛起来。
她抿了抿唇:“我不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