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给了他一个大肆搜查的绝佳借口。
”
海潮往车厢上一靠,拧眉陷入沉思。
“怎么了?”梁夜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那个刺客……”海潮将双手放在自己脖颈上,一边说一边比划,“他昨天掐住我脖子的时候只要下死力,直接把我的颈骨折断,我就死定了,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嗯。
”
“除非他不是当真想杀我,可是也不对,他明明就是想杀我,我看得出来……”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人凶戾的眼神,狰狞的表情,仍旧心有余悸,“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
梁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一个可能的解释。
”
海潮惊讶地抬起眼:“什么解释?”
“那人要杀你,但是又不能破坏你的躯壳。
”
海潮脊背发凉:“那是为什么?”
“只是猜测,”梁夜道,“那人,或者应当说幕后的人或东西,想要你的躯壳。
”
有人想要这具躯壳,不管用来做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
海潮本能地感到恐惧和抗拒,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别担心,”梁夜将手叠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包覆住,“这不过是猜测。
”
海潮半晌才将心绪平复下来:“玉像要我的躯壳做什么?”
梁夜道:“未必是玉像……”
海潮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件事可能比我们起初想的更复杂,”他捏了捏眉心,“比起玉像,更蹊跷的是皇帝。
”
海潮隐隐觉着皇帝很古怪,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是不是也疯了?”
梁夜道:“疯子行事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他们的道理与寻常人不一样,皇帝却不然。
”
“他行事没道理么?”
梁夜摇了摇头:“不是没有,是有两套,且自相矛盾。
”
“昨日他说要立九皇子为太子,让你监国,事实上是传位给了你,”他接着解释,“可是昨晚他对皇后说的,却是要她生下嫡子,封此子为太子。
”
顿了顿:“你可留意那宫人的话?皇帝曾说,待事成之后,他要接皇后回宫,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海潮突然明白昨晚那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她指指自己的鼻子:“一家三口,那我呢?七公主不是皇后亲生的么,怎么没把她算进去?”
昨晚他和皇后说的那些话,就好像当她这女儿不存在似的。
“他这么说是不是为了哄骗皇后生娃娃?”海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