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脸去:“你不用洋洋得意,梁公子是正人君子,早晚会看透你的品性。
”
“这话说的,好像你的品性多好似的,”海潮笑起来,“品性好怎么当众勾搭我家驸马。
”
魏兰芝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没有!我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
“我魏九敢作敢当,骗你做什么?”
“你也不想死?”
魏兰芝冷哼了一声:“我有才有貌,有疼爱我的双亲,怎会为了一段情伤就寻死觅活?梁公子早晚会看透你同你和离的,我也不心急,等着就是了。
”
海潮捏了捏眉心,这魏兰芝清醒了还是一样讨厌。
“昨天晚上的宴席你记得多少?”海潮道,“我们一起行酒令,你对着梁驸马念诗的事记得么?”
魏兰芝柳眉一竖:“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才做不出那等事……”
“我阿姊没告诉你?你不但念了诗,还弹了琴,还要梁驸马和你合奏呢。
”海潮道。
魏兰芝脸涨得通红:“我又不是伶人,岂会在宴会上奏曲博人一笑,你这是……这是羞辱诬蔑我!”
海潮头疼起来:“有没有这回事,你去问你婢女就是了。
对了,你还弹错了音呢。
”
魏兰芝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那架势简直好似要同她拼命:“你含血喷人!我四岁习琴,就是闭着眼睛也不可能弹错一个音!”
“行行……”海潮不敢再激她,“那你想想看,昨天夜宴上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这是何意?”魏兰芝狐疑地打量着她。
“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反常的人,或者反常的事?”
“你为何问这些?”魏兰芝刻薄道,“你以为自己嫁了大理寺少卿就是大理寺少卿了?”
海潮发现同这女人根本没办法好声好气地说话,干脆拉下脸来:“实话告诉你吧魏兰芝,你被妖邪缠上了,要是不把知道的事说出来,保不齐什么时候就……”
她并指往脖颈间一划拉,翻起白眼一伸舌头。
魏兰芝果然吓的面色苍白,花容失色。
海潮面无表情道:“不想说就算了,记得把刀收收好,对了,瓷器也别用了,碎瓷片也能抹脖子,还有镜子……”
魏兰芝捂住耳朵:“你别说了!”
她眼中噙着泪,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夜宴的事我真的记不清了……但是我模模糊糊记得,是有什么人不对劲……”
海潮心头一跳:“是谁?”
魏兰芝咬着唇冥思苦想了一阵,缓缓地摇了摇:“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