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但从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就能看出不俗。
她和堂中一众女客截然不同,衣裳飘逸素雅,发髻也是简单的式样,轻盈却一点也不显寒酸。
她身着玉色广袖衫子,深浅不一的水蓝浅紫间色裙子,裙裾上用银箔和银线贴绣出花纹,走动间犹如闪动着粼粼波光,雪白的轻纱帔子随着走动轻舞飞扬。
海潮不由庆幸,替她梳妆的侍女没有陪她赴宴,不然非得把牙咬碎不可。
寿阳公主也感慨:“不愧是魏九娘,这一身倒是别致,凌波仙子似的,倒衬得我们又俗又累赘。
”
她说着站起身:“小七稍坐,我去迎一迎她。
”
海潮“嗯”了一声,拿起酒杯挡着脸,悄悄从杯沿上方瞟梁夜,只见他一手执杯,定定地望着门口方向,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显然是在看魏兰芝。
她胸中冒出一股无名火,不由自主地端起酒杯往唇边送,酒杯却不知何时空了。
她往酒壶看了一眼,立刻有机灵的侍女端起酒壶替她满上。
海潮喝了几口,寿阳公主已牵着魏兰芝向她走来。
“来了,来了,”宋贵妃斗志激昂,“拿出气势来!不能输了头阵!”
魏兰芝已到了跟前,她生得很美,更难得是一身清隽的书卷气,薄施粉黛,似乎只是将柳眉略微描了描,在一众大花脸中间更显得清丽绝俗。
海潮不喜欢同别人比较,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中,她从未有一天对自己不满意,侍中千金很好,她也有自己的长处。
可眼下挫败和失落排山倒海地袭来,几乎将她整个吞没。
她忍不住想,和梁夜定亲的那位侍中千金也这么美,这么雅致么?那就难怪梁夜会对她一见倾心了。
魏兰芝款款地依齿序向几位公主行礼,到了海潮面前,她轻轻地一福:“魏九见过七公主,姗姗来迟,又兼草服乱发,仪容不整,还请公主见谅。
”
姿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