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走。
走出狭窄的通道,来到一个开阔些的洞窟,两人方才略微松了口气,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歇息,海潮摸出瓶补气的丹药两人分了。
这洞窟他们第一次来禁地探索时也曾到过,但方才那阵地动影响的显然不止一处,有几个原本四通八达的洞穴已被落石堵住了。
海潮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外面洞窟塌了,我们不是出不去了?”
石门是禁地与外部唯一的通道,如今被堵上了。
梁夜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一路上都蹙着眉一言不发。
他看了眼蹲在一旁,用残破的翅膀包裹住自己的怪物:“这里一定有别的出路。
”
顿了顿:“记得夏眠怎么叫他的么?”
海潮想了想:“蛾奴?”
梁夜颔首:“她只在小时候进过一次禁地,但听她说起这蛾人的语气十分熟稔,还将他叫做‘蛾奴’,很可能驱使他做过事,多半不止见过一回。
既然她进不来,那就只有他出去。
所以一定有别的出口。
”
海潮正不知如何是好,听他这么一说,只觉柳暗花明,双眼倏地一亮:“当真?”
梁夜点了点头,脸色却仍旧有些沉,眉头也不见舒展。
海潮的心也跟着往下一落:“怎么了?”
梁夜道:“虽然有出口,但我们未必能出去。
”
他看了眼蛾人的残翼:“若我猜得不错,那出口很可能在顶上,只能飞上去。
”
海潮刹那间犹如从云端坠入深渊:“那还是出不去啊。
”
梁夜温和道:“既然火烧是杀死树妖的唯一办法,那么洞窟因烈火坍塌也是必然结果,如此一来这个秘境岂不是无法可解?但秘境的目的不是杀死我们,一定会有生路。
”
海潮也不知他这么说是否只是安慰她,但只要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总要挣扎一下。
她点点头:“先找到陆姊姊他们再说。
”
她突然想起来,既然这怪物是夏眠的“蛾奴”,他会不会知道夏眠把陆姊姊他们藏在哪里呢?
仅凭夏眠一个人,怎么把三个成年人转移到禁地?
她越想越觉这怪物一定帮了忙,心跳到了嗓子眼。
“知道陆姊姊和夏绫他们在哪儿么?”海潮向怪物道。
怪物抬起眼看着她,蒙着白翳的眼睛空洞茫然,似乎听不懂她说的话。
“夏眠呢?”海潮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