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快步走下山坡,向三人行了礼:“听人说方才阿绫去家里找我,似是有什么要紧事,去她家一看没有人,便来祠庙看看。
”
她顿了顿,微露困惑之色:“三位贵客在门外做什么?可是族长请你们来的?”
海潮不知怎么回答,恰在这时,门开了,夏绫低着头走了出来。
“阿绫你找锦姨……”夏锦讶异道,“你这是怎么了?你阿娘呢?”
夏绫一头扑进夏锦怀里,啜泣着道:“锦姨……阿娘她,阿娘她没了……”
夏锦大惊失色:“什么没了?乖孩子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先告诉锦姨……”
海潮见夏绫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句囫囵话,便将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夏锦愣在当地,半晌没回过神来,喃喃道:“阿罗怎么会……阿罗不是这样的人啊……”
海潮:“族长留下了遗书。
”
梁夜将血书递给她。
夏锦颤抖着手接过来:“的确是族长的字迹……”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口中不住道:“怎么会,怎么会……”
整封遗书看完,她几乎拿不住那薄薄一片绢布,和夏绫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两人心绪平复了些,夏锦捋了捋夏绫额发:“阿绫,你阿娘不在了,这夏氏一族的担子,你早晚要挑起来,你阿娘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夏绫低下头:“我知道……”
夏锦又道:“还是没有阿眠的消息?”
夏绫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非常俊逸。
她垂下眼帘道:“今日……今日我去了从前和兰青入山采药时偶然发现的洞窟,在那里找到了他留给我的书信……”
海潮吃了一惊:“信上写了什么?”
夏绫咬了咬唇,将头垂得更低:“他说当初在山中受伤,被我和阿眠相救,当时便对纯真无邪的阿眠一见钟情,却不想让我误会了他的心意……”
海潮想起兰青看向夏绫时含情脉脉的样子,别说夏绫会错意,就是她这个旁观者,也觉兰青对她有意思。
“他为什么不同你说清楚?”她义愤填膺地问道。
夏绫低落道:“他说因我从未表明心迹,他亦不知如何说出口,直到阿眠成为蚕花娘娘,阿娘又逼他服下神蚕种娶我,他方才下定决心带着阿眠一走了之……”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