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看了他一眼:“中贵人不知道那孩子的性子,他惯会隐忍,小时候受了欺侮,他可以忍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再伺机报复。
那时候他羽翼未丰,也怕事发败露,这回当是准备好要出逃,这才将先前的仇都报了。
”
海潮忍不住道:“有没有可能是石四一做了什么……”
族长一笑:“小娘子是听阿翳说了什么?我和石四一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虽不能说多恩爱,但他这人如何,我还是清楚的。
”
她的脸上浮现出温情,连严峻的眉眼都柔和了一些:“他老实木讷,为人勤恳,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阿翳自己做下丑事,叫石四一戳破,这才反咬一口,朝他身上泼脏水。
”
海潮抿了抿唇,转而问道:“那石十七和他阿娘呢?”
族长:“十七?十七是自己从树上跌下来摔死的,至于他阿娘,人不坏,就是那张嘴没把门……对了,十七摔死那日,她撕扯打骂阿眠,还骂她和阿翳野种,大约是那时候记恨上了。
”
“这只是猜测?”梁夜道。
族长摇摇头:“怎么说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有真凭实据,我又怎么会怀疑他。
”
她看着梁夜的双眼道:“是毒药。
”
“阿翳有毒药?”
族长点点头:“约莫半年前,夏绢家养了六七年的老狗忽然不见了,村子里找遍了也没找到,其实是被阿翳毒死了。
”
“你怎么知道?”梁夜道。
“石四一发现他将狗尸偷偷藏在仓房里,那狗的死状就和十七阿娘一模一样,我一看见她的尸首全明白了。
”
“他的毒药从何而来?”
族长目光闪动:“他说是从兰青房中窃得的。
”
“兰青?”梁夜诧异道,“他为何随身带毒药?”
“听阿绫说,是用来入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