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水刑。
”
石绡大骇:“族长饶命,小民知错了……”
夏绫亦是大惊失色:“阿娘……绡婶是有错,但最不至死……”
族长打断她,声音冰冷而带着明显的讥诮:“至不至死是你说了算的?”
夏绫白皙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仍然不肯放弃:“可是……”
“不必多说,她差点就招致灭村的大祸,受水刑已是便宜她了,至于是死是活,自有神明定夺,”族长厉声道:“谁替那罪人求情,便与她一起受刑!”
说罢她剜了女儿一眼,眼睛里全然没有人母的温情。
夏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再替人求情。
石绡知道没了唯一的指望,指着族长骂道:“夏罗你这毒妇,明明……”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上前,用布团堵住她的嘴,另一人在她膝窝里重重踢了一脚,石绡发出一声闷哼,挣扎着被那两人拖走了。
其他人个个噤若寒蝉。
族长对众人道:“都散了吧。
这回不发落你们,下回好自为之。
”
众人如蒙大赦,口中唯唯诺诺,如鸟兽一般散了。
族长推开夏绫扶着她的手,冷冷道:“你去祠庙里跪一个时辰,好好思过。
”
顿了顿:“你将来要继承族长之位,也该懂点事了。
”
夏绫低着头不吭声。
族长皱起眉,额上一个深刻的川字:“去吧。
”
不知是不是错觉,海潮总觉这母女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原先族长待女儿也冷淡,但冷淡中尚且流淌着一丝脉脉的温情,但眼下她看这女儿却像看陌生人一般,甚至带着股若有似无的恨意。
夏绫咬了咬唇,转头看了一眼海潮,泪眼中满是恳求,海潮明白她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待夏绫走后,族长叹了口气,向几人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梁夜点点头,海潮去叫了陆琬璎,四人跟着族长到了她的院子。
夏罗又赔了一回罪,末了叹口气道:“村中接二连三出事,人心浮动,今日之事虽是有心人挑拨,却叫小民心惊胆寒。
”
她顿了顿,目光从程瀚麟脸上滑过,落在梁夜身上,显然很清楚谁才是这四人中真正难对付的一个:“几位金尊玉贵,若是有个闪失,小民和整个茧女村都担待不起,还请几位尽早离开村子,以绝后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