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腰带……那时候我们还以为她要沐浴……”
陆琬璎脸上血色尽褪。
“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究竟如何,还需找夏眠本人问清楚。
”梁夜道。
然而夏眠心智不全,话都说不清,还得寻个能安静说话的时机,实在不是易事。
海潮没什么头绪,梁夜道:“先回房睡一觉,醒来再从长计议。
”
海潮一夜未眠,只是有一股怒气强撑着,其实早已头昏脑胀,便点点头道“好”。
回房简单洗漱一番,倒在床上,蒙上被子,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时已是晌午,陆琬璎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个小陶罐。
“这是什么?”海潮问。
“找村里人换了点饴糖,”陆琬璎将罐子搁在窗边,“上回阿眠一吃糖便有反应,说不定可以用糖引她说出真相。
”
海潮眼睛一亮:“是个好办法,我们试试看!”
不过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他们原本以为大觋尸首发现后,村子里会乱成一团,他们趁此机会去找夏眠问几句话应当不是难事。
谁知因为大觋之死,村民们如临大敌,生怕选出的“蚕花娘娘”再有什么闪失,将她关在了屋子里,又有夏绫时时陪伴左右,没有落单的时候。
眼看着一天快要过去,他们正一筹莫展之时,夏绫却带着表妹来了。
夏绫一脸歉疚:“有件事要劳烦两位娘子。
”
“你说便是。
”海潮道。
夏绫:“大觋出事的事两位听说了吧?今夜全村人都要去诵经守灵,我怕将她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会出事,只能厚颜来求两位娘子帮忙,你们能否来我家陪陪她……”
顿了顿:“我守到子时就回来,打扰两位歇息着实抱歉……”
这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海潮和陆琬璎求之不得。
“这点小事客气什么,”海潮指指窗下的罐子,“陆姊姊换了一罐饴糖,正准备给阿眠呢。
”
夏绫连声道谢。
海潮去和梁夜说了一声,两人便跟着夏绫去了族长家的主院。
院子里阒然无声。
“族长不在?”海潮不动声色地问道,“听说她昨晚还病着,眼下怎么样了?”
夏绫叹了口气:“还发着热呢,村子里接二连三地出这种事,事事都得阿娘出面,昨夜为了绢婶一家的事忙了一整夜,刚从祠庙回到家里,合了一会儿眼,又有人跑来说大觋出事了……丧礼又得阿娘安排,我真怕她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