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忆了一下:“好几个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有那时候的大觋,还有村子里的话事人,石家上一任族长……石、夏两家的族长轮流话事,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
她满脸期待地看向梁夜和海潮:“我说我儿是被那野种害死的,村子里没人相信我,夏罗怕坏了她家的名声,硬说十七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
你们相信我吧?”
梁夜微微颔首,用沉静如幽潭般的眼睛盯着她:“令郎之事的确有蹊跷。
不过你一口咬定是夏眠害死他,是何缘故?”
女人似乎难以承受那种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忍不住觑了觑眼。
“莫非是令郎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不是!当然不是!”女人厉声反驳。
梁夜眼神瞬间变得温和:“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别见怪。
”
他顿了顿:“令郎是何时开始与夏眠时常来往的?你可知他们在一起时都去哪些地方?做些什么?”
女人:“我从早到晚都在织里做工,要不就是伺候蚕,又不能盯着他们……”
说罢,她捂着嘴咳嗽几声,向海潮道:“阿妹,劳你给我倒碗水,说了这许多话,口都干了。
”
海潮从陶水壶里倒了一碗水给她。
女人凑上去,一口气喝了好几口,用袖子抹抹嘴:“我挨了打,这会儿也累了,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
话未说完,她忽然瞪大眼睛,双手掐住脖颈,伸出舌头,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
海潮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女人只能从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嘴角涌出白沫,很快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梁夜面沉似水地看着她:“是剧毒。
”
??[50]茧女村(七)
海潮怔了怔,随即喊道:“陆姊姊,陆姊姊”
门外的陆琬璎立即跑进来,女人仍在不停抽搐,脖颈僵直,身子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