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抬眸,注视着她的双眼,摇摇头,眼神像小时候一样清澈。
海潮心脏蓦地停跳了半拍:“知道就改!”
梁夜:“好。
”
海潮别过脸去,刚好对上陆琬璎笑盈盈的眼睛,血一下子涌到头顶,忙扯开话题:“对了,你都知道石大叔八成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告诉夏绫和兰青,还要让他们去山里找?”
“是为了把他们支开,”梁夜道,“方便找人打听阴蚕祭的事。
”
“不能找兰青或者夏绫打听么?”
梁夜摇摇头:“兰青是外人,许多事未必清楚,二来此人不似看起来那么简单,应当藏着什么秘密,暂且不知是敌是友。
至于夏绫,她年纪尚小,祠庙中出事时神情懵懂,显然也不知道多少内情,且她是族长之女,贸然向她打听事情,很容易传到族长耳朵里。
”
海潮:“你怀疑族长有问题?”
梁夜向山坡下的村庄俯瞰了一眼:“谁都不可信。
”
“那我们向谁打听呢?”海潮问,“这种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块铁板,不相信外人,就算是宫里来的公公,也不能逼人说真话啊。
”
“未必是一块铁板,至少有一个人不是,而且村民外出寻人,她一定会在家中,”梁夜道,“摔死那少年的母亲。
”
他们佯装寻人,在村子里转悠了大半个时辰,村民们已将全村各家各户都搜遍了,仍旧没有石四一的踪迹,兰青和夏绫只能带人去山林里找人。
四人来到石十七家中。
程瀚麟和陆琬璎两人守在院外,海潮和梁夜进了院子。
房门半掩着,两人推门进去,只见女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脸色蜡黄。
听到动静,女人无力地撑开眼皮,警觉道:“你们……有什么事?为什么到我家中来?”
梁夜:“有几件事问问你。
”
女人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敌意:“你们不是族长的贵客么?有什么事不能向他们家人打听,要来问我?你们指望能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
“我们怀疑令郎之死有蹊跷。
”
女人一愣,嘴唇止不住地哆嗦,然后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