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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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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梁夜自然已经看见了。

     “这是……”海潮说不出个所以然,觑着梁夜侧脸。

     即便她烧时理直气壮,但叫物主逮个现行,还是难免心虚。

     “无妨。

    ”梁夜弯下腰拾起一根柴禾放进炉膛,火光映得他侧脸一片和煦,但海潮却无端觉出些落寞。

     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这个梁夜把那三年都忘了,飞黄腾达的好处一点也没捞着,回到家乡连件旧衣裳都没有,实在有些惨。

     不知不觉中,锅子里的水开了,梁夜起身将热水舀进木桶里:“你去把脚泡一泡,免得着凉。

    ” “你先擦身吧,”海潮道,“你淋得比我久。

    ” 从前年纪小,两人为了省点淡水省点柴禾,常常一起泡,如今当然做不出这种事。

     “烤过火已经暖起来了,”梁夜道,“我再烧一锅,不费什么事。

    ” 说着提了桶放到她跟前。

     海潮正要脱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把杌子换了个地方,背对他坐着泡。

     不知是炉火烧得太旺还是庖屋太小,海潮不一会儿便觉燠热,简直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草草地擦干脚,趿上鞋,朝里屋走:“我先去睡了,你慢慢洗。

    ” “好。

    ”梁夜一边答应,一边把小杌子收回原来的地方。

     回到里屋,海潮将四周的杂物收拾了一下,在离床最远的角落,像小时候那样,用渔网、稻草、草席和被褥给梁夜弄了个简易的床铺。

     可她的卧房只有巴掌大,离床最远的角落也不过咫尺之遥。

     她躺回床上,酒散干净了,困意一丝也无。

     几步之外的庖屋里传出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舀水的身影,打湿巾子的声音,挤水的声音…… 梁夜自小爱干净,洗漱沐浴比旁人细致,总是格外耗时。

     海潮翻了个身面朝里,用被褥蒙住头,可各种声响还是不停地穿过薄薄的被褥往她耳朵里钻,雨不知什么时候变小了,淅淅沥沥落在屋顶上,仿佛在和庖屋里的水声相和。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了,只听他“吱嘎”一声打开门,然后“哗”地将水泼了出去。

     海潮忙把腿蜷起来,抱紧被褥,假装睡熟了。

     片刻后,脚步声近了,鼻端有股干净好闻的气息,像是她从未用过但听说过的某种价比黄金的澡豆。

     她家当然不会有这种东西,连皂角也用完了。

     那只能是梁夜自己天生的。

     从前也不见得有这么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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