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到背上,朝门口走去:“先出去!”
那些鬼面似乎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涌来,海潮只觉身后有股力道一扯,背上的程瀚麟差点被扯下来。
“陆姊姊!”她喊道。
陆琬璎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剑柄,奋力向墙上扎去。
那股力道顿时一松,海潮道:“很好陆姊姊,把剑握好,贴着我,别害怕。
”
庾县尉和下属们已经夺门而逃,也不知眼下在哪里,偌大的屋子里已经只剩他们三个活人。
海潮背着程瀚麟,带着陆琬璎,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门框也随墙壁一起扭曲着,在这样的屋子里走着,不一会儿便会头晕目眩,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总算走到门边,海潮让陆琬璎先行,自己紧随其后。
跨过门槛的刹那,她一口气没松下来,眼前的景象却令她一怔。
门的另一边不是庭院,却是另一间屋子。
而先她一步跨过门槛的陆琬璎不见了踪影。
“陆姊姊”海潮喊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她怔了怔,随即开始环顾这间屋子。
四壁没有扭曲,看屋顶和陈设都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只是似乎很久没人住了,墙面斑驳,梁木的漆画褪了色,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四周弥漫着一股尘灰和朽木的气味。
海潮在苏府住了这几日,将整座宅子都搜遍了,从没有见过这样一间屋子。
她从窗外望出去,只见庭中蓊郁葱茏,在烈日中闪着光,半人高的杂草像绿色的潮水漫上廊庑,仿佛要涌进屋子里,显然是盛夏。
连季节都不对。
海潮瞥了眼破败腐朽的门扇,不知道这扇门又会通往哪里。
但是除了继续向前走,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提了一口气,将背上程瀚麟托了托,推开门。
门扇发出“吱呀”一声响,仿佛垂暮老人的呻.吟,海潮看着绿意满溢的庭院,跨过屋槛。
刹那间眼前换了一副景象。
她果然又进入了另一间屋子。
这回的屋子要新一些,看得出是女子的闺房,妆镜前坐着个女子,背影纤细,身着青衣,披散着长发,手执篦梳,慢慢地梳着头发,乍一看与陆琬璎有几分相似。
“陆姊姊,是你么?”海潮唤了一声。
那背影恍若未闻,海潮走近了些,正想拍一拍那女子的肩膀,忽然瞥见铜镜中女子的脸庞,骇地连退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