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宅子的逸闻、传说、流言,他只是挑了一种最合你心意的说给你听罢了。
”
他顿了顿:“自然,你未必相信这些传说,你只是想借妖宅传闻,除去萧元真罢了。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算计别人时,别人也在算计你;你想借妖宅传闻杀人,别人亦如此。
”
苏廷远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紧紧咬着牙关,颈上青筋凸起。
梁夜从腰间取出一枚莲花形的银锭:“贾三收到的这笔钱中,便有这样一枚莲花形的银锭。
这种银锭,你想必很熟悉吧?
“你将苏家家产挥霍一空后,府上吃穿用度全靠萧元真的积蓄,夫人衣物上多以莲花为饰,这莲花形银锭大约也是她叫人浇铸的。
”
苏廷远脸容扭曲,从齿间挤出一句:“萧元真这娼妇,竟敢算计于我!”
梁夜摇了摇头:“这种莲花形银锭,不止尊夫人有,这是年节赏人的银锭,只要是府上的人,都可能取得。
尊夫人为何故意用自己的银锭?不是也有人收过你一大笔钱么?”
苏廷远面沉似水:“是秦霜那贱妇!”
他抬起头,望着房梁,仿佛秦医女就藏在那黑黢黢的梁木之间:“你为何要害我!从建业到芜城,我何尝亏待过你?!”
房梁自然不会回答他。
梁夜道:“为了报恩,也为了报仇。
”
顿了顿:“苏洛玉乐善好施,早年在蜀中帮父亲打理药材铺子,接济过不少买不起药的贫苦人。
“曾有小童偷药,击伤苏娘子颜面,苏娘子却以德报怨,非但接济钱物,还安排她去医馆当学徒,秦医女想必也曾受过苏娘子恩惠。
”
苏廷远冷笑了一声:“那女子没有心肝,眼里只有钱,恩人算什么,一百两银子便卖了。
”
梁夜道:“苏洛玉知道你对她下毒,又害死她亲人,已立下死志,秦医女也知无力回天,便假意收下你的银子,为你所用,以图后计。
你以为她可以用钱收买,便将她一起带来芜城,让她在新夫人汤药中下毒,殊不知她正有此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