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庾少府着人查验时,拙荆身上亦无抓痕,因为浣月并未挣扎。
”
他顿了顿:“至于苏某身上的伤,不怕诸位耻笑,其实是拙荆撞破苏某与那女子有染,愤怒之下抓出来的。
”
海潮几乎要给他的厚颜无耻喝彩了。
程瀚麟道:“你这根本是砌词狡辩!”
连一向好性子的陆琬璎也忍不住道:“太无耻了……”
庾县尉冷笑一声:“你是把本官当傻子么?”
苏廷远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些许得意之色:“断案靠的是铁证如山,梁仙师有什么凭据?庾少府怎知他不是臆测?既然都是编故事,苏某的故事也说得通,不是么?”
庾县尉:“你……”
苏廷远指指梁夜:“他编的难道就没有破绽?庾少府想想,只是一个陪嫁婢子,苏某收了就收了,即便拙荆再善妒,她六年无所出,有何底气拦着苏某纳妾?怀孕又如何?生下孩子养在夫人膝下,便如亲生无异,只是借个肚皮生子罢了。
苏某何必冒险将她杀死?图什么?”
庾县尉一时语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连海潮都被他搅合得有些恍惚。
梁夜淡淡道:“图财。
”
苏廷远笑起来:“梁仙师莫非是急疯了?苏某图谁的钱财?”
“自是尊夫人的钱财。
”梁夜道。
苏廷远嗤笑了一声:“拙荆虽出身世族,却是旁枝庶族,且年幼失怙,寄人篱下,有什么钱财可图谋?”
梁夜道:“因为尊夫人并非沈氏女,她本名萧元真,曾是名噪两京,周旋于权贵之间的名妓。
”
苏廷远一愣,随即看向程瀚麟和陆琬璎,露出恍然之色:“原来你们去的不是京城……”
梁夜颔首:“师兄师妹去了趟建业,打听到不少有趣的传闻。
尊夫人的真实身份,庾少府一查便知。
”
苏廷远略一迟疑,便干脆地认下:“是,拙荆是风尘女子,但已赎了身,更了名,如今籍在良家。
对外自称沈氏女,也不过女子一点机心,一点虚荣,也便于苏某行走四方,这不妨碍诸位什么吧?”
顿了顿:“拙荆的确小有积蓄,但她已嫁入苏家,她的钱财与苏某钱财何异?更别说拙荆对苏某千依百顺,只要苏某开口,她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