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将在下认作休弃她那负心郎,流言蜚语由是甚嚣尘上……”
他顿了顿:“舍妹过世时,那泥偶便在她枕边。
奴仆嚼舌根,传到外头,以讹传讹,便说舍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有了身孕。
”
“原来如此。
”梁夜颔首。
“家丑不可外扬,”苏廷远道,“本来这些事,在下不想再提起,但百般遮掩反倒似有不可告人之处,在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以免仙师有所误会。
况仙师不是外人,更不会道人是非。
”
梁夜不置一词,看着他的双眼道:“依苏居士之见,作祟的子母鬼,有无可能是令妹?”
苏廷远脸上闪过犹疑之色,随即摇摇头:“纵然因娶妇之事,舍妹与在下有些龃龉,但我们多年来手足和睦,在下与拙荆对她亦无所亏欠。
在下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害我们。
”
“那泥偶后来如何处置?”梁夜问。
苏廷远眼中流露出一抹惊惧之色:“此等不祥之物,自然是砸碎丢弃了。
仙师为何有此一问?”
“虽是木胎泥塑,毕竟据有人形,开了七窍,若有人经年累月目之为真人,有时会成精成怪,或引来阴灵寄居其中,”梁夜淡淡道,眼看着苏廷远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话锋忽然一转,“不过令妹的泥偶时日尚短,想必不成气候,既已毁损,更不足为虑。
”
苏廷远神色松弛下来:“那便好。
”
“除非那阴灵本就是同一女子所诞育的胎灵,那便棘手了。
”梁夜盯着他的脸,锐利的目光如刀,仿佛能将他每一块皮肉都拆解开,条分缕析出个一二三四来。
“如何棘手?”苏廷远声音紧绷。
“苏居士还是不知道为好。
”梁夜轻笑了一下。
苏廷远的脸色却是一白。
“对了,那抛弃令妹的负心之人,如今何在?”梁夜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苏廷远皱起眉,露出不齿之色:“无情无义之人,不提也罢。
”
海潮道:“听说他当了官,是什么官职?他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