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点头:“奴,奴仿佛看见,又仿佛不是……”
海潮本就是个急性子,听她语无伦次,心中更是火烧火燎:“往哪边去了?”
浣月迟疑了一下,伸出根手指,指了一个方向。
海潮怀疑她指的对不对,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朝着她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却是浣月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小仙师……”
海潮挑眉:“什么事?”
浣月揪着腰带,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今日,今日在李管事院子里,奴说的不全是实话……”
海潮顿住脚步:“哪句?”
浣月道:“娘,娘子是见过苏娘子的。
”
“苏洛玉死的时候,你家娘子不是还没出嫁么?”
浣月摇头又点头,海潮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又急着追凶,催促道:“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子那时候在与郎君谈婚论嫁,听说苏娘子反对这门亲事,娘子想同她当面聊聊,打听到苏娘子每月十五去郊外崇福寺礼佛,就特地去了趟崇福寺,想同苏娘子见一面……”浣月道。
海潮急得心里像有一百只猫爪挠:“后来呢?”
“娘子邀苏娘子饮茶,两人在禅房里说了会儿话……”
“说了什么?”
浣月一个劲摇头:“奴在门外,没,没怎么听清楚……只是……我家娘子好像把苏娘子说哭了,奴只听见她哭得很惨……”
海潮:“说了什么?”
浣月揪紧衣襟:“奴只听见一两句……她说……”
海潮一口气吊起来不上不下,都快急断了:“到底说什么呀苍天!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浣月几乎要哭了:“她说苏娘子没本事,留不住男人,被休弃回家,还不知羞耻地缠着兄长,又说她是缠藤树,菟丝花,是郎君的累赘……”
她连忙补上一句:“娘子这么说一定有什么缘故……许是苏娘子先说了什么,娘子不是那等刻薄的人……娘子她……”
海潮见她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打断她,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浣月:“苏……苏娘子死前,大约三个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