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去出事的卧房里看一眼。
”
海潮经他一提醒才察觉,皱着眉道:“是不是因为要照顾夫人,走不开?”
“夫人服了安神丹药后睡下,直到我们去厢房问话,中间总能抽出片刻时间,去卧房里看一眼,他为何不去?”梁夜道。
海潮只觉脑袋发胀:“为什么?”
“也许他到得更早,已经进屋看过了。
”梁夜道。
海潮吃了一惊:“那他为什么装作是刚到呢?”
梁夜沉吟片刻道:“你记得墙上的血鬼脸和床前的血字么?”
海潮打了个哆嗦,哪里忘得掉,怕是还要做噩梦呢!
“那脸和字怎么了?”
“那鬼怪留下鬼脸和威胁,却又将屋子弄乱,又将血字遮住,”梁夜道,“未免多此一举。
”
“对啊!”海潮恍然大悟,“你是说……屋子是人弄乱的?就是为了让人看不出鬼脸,遮住血字?是苏廷远?”
梁夜向远处亮着灯火的院落望了一眼:“不一定是他,但一定是心里有鬼的人。
”
两人一边沿着原路往回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通往客院的竹径,可出乎海潮意料,梁夜仍旧不回住处,却在岔路口走了另一条通往后花园的小路。
大半夜的走了这么多路,饶是海潮这样身强力健之人,也有些疲累困倦,更别说梁夜本来就伤了腿。
海潮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眼看着他拖着伤腿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越来越吃力,还是忍不住道:“我困得很,查不动了。
”
梁夜:“你先回客馆,我还有些事。
”
“什么事,非得大半夜?”
“嗯。
”
海潮鼓了鼓腮帮子:“算了。
”
“我一个人无妨。
”
海潮挑挑眉:“废什么话,要去什么地方赶紧走。
”
梁夜看着她道,原本黑沉沉的眼睛映着灯火,似有光华流转。
海潮嘟囔道:“大半夜的,你要是死了我也麻烦。
”
“嗯。
”
“我本来懒得管你。
”
“嗯。
”
“但是都说好了要一起想办法出去,我能怎么样?”
“嗯。
”
“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