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拱拱手:“那两位自便,老奴先去伺候郎君娘子了。
”
梁夜等他走出两步,忽然叫住他:“你身后……”
李管事立即转过身:“老奴身后怎么了?”
梁夜道:“无事,许是我看错了。
”
便即向海潮道:“我们走。
”
李管事呆愣片刻,突然回过神,连忙追上去:“仙师,仙师留步,老奴怎么了?请仙师留步。
”
梁夜微微蹙眉:“人各有命,妄加干涉有悖天道。
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
说罢提着灯,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管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听见东厢房里苏廷远喊他,这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赶紧奔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起帘子闪进屋,只见烛火昏暗,帘帷低垂,屏风里没什么声息,女主人大约已经睡下了。
苏廷远张着腿坐在胡床上,两手撑着膝盖,一脸疲惫:“明日一早,去账房支几吊钱,打发那几个道士走。
”
李管事正心不在焉地想着方才的事,冷不丁叫主人戳中心事,不由一惊:“这……这是为何?”
苏廷远道:“这些人自己找上门来,说是道士,却问东问西,打探别人家的私隐,不知安的什么心。
”
李管事踌躇:“那姓梁的,看着倒不似江湖术士,看着像有几分真本事……”
苏廷远笑起来:“李管事主意正,看来我是使唤不动你了。
也是,李管事在苏家伺候几十年,深得信任,劳苦功高,连我和玉儿都要叫你一声‘李叔’,怎么甘心受我一个小辈驱使呢……”
李管事忙道:“老奴糊涂了,郎君是老奴的主,老奴时刻不敢忘。
”
苏廷远冷笑了一声:“李叔没忘就好。
”
李管事:“明日一早老奴便遣走那些人。
只是……这宅子里的怪事,放着不管也……”
苏廷远一哂:“又不是只有他们一伙道士,洞玄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