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还不了解你身世。
”
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轻嘘,眨眼之间,灰眸闪烁精光:“保持神秘。
”
唐蒲总觉得没好事。
她以为下了飞机就是回到他家见父母,打开舱门,楼梯下方却有一群人和豪车等待,西装分子们看着年龄都很大,到这里,她一个亚洲脸才是最特别的。
“他们是什么人?”
“熟人。
”
他怎么认识年纪这么大的熟人。
对方一口地道德语,唐蒲只会英语,坐进车里,有人贴心的递上来一杯温水给她,缪时洲对面对着三个人叽叽喳喳跟他说个不停,表情焦虑,包里拿出文件和笔,好像是要他签字。
她好像还从来没听到他说过德语,天赋的嗓音流畅性感,入耳时清冷如溪。
缪时洲一直在签字,来回反复翻看,囤积了很多重大文件,让唐蒲一时间错觉他是个当官的,可这家伙不是中国国籍吗。
车内乱糟糟,唯有窗外的风景好看些,到了目的地,缪时洲抓住她的手,再三叮嘱:“坐车里别动,我很快回来,马上就回来,别乱跑!”
车外的房子证明了她刚才的猜想,圆顶的建筑上插满了瑞士国旗,这不就是个政治地吗。
半个小时后他才摆脱了那群老头子们,气喘吁吁挣扎着往外跑,直接把外套脱了下来,快速下了台阶,打开车门一看,人呢?
缪时洲脸上笑僵住了,四周环绕,顿然恐惧大增,往前跑着,朝花圃里大喊:“唐蒲!”
“唐蒲!唐蒲!”
他慌得外套也扔了,急的哭出来,转头就看到她蹲在地上,拿手机在拍花。
“操!”
“唐蒲我叫你呢,你没听见吗。
”他喘气跑过去,委屈的蹲下来一把抱住她:“你丢了我怎么办啊!”
“起来,你压到我了,我听见了不想理你。
”
“你得跟好我,别走丢了,我真的害怕你被别人给抓走。
”
缪时洲看她还在专心致志拍照,一朵破花有什么好拍的。
唐蒲关了手机,转头问他:“三年前被劫持的飞机上,他们要抓的人是不是你?”
看着他不说话,哑口无言的样子,贴着额头朝她笑,连声音都淡了几分。
“是我,你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