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谢砚的声音略重,沉甸甸压在姜云婵头顶上。
与此同时,被两人拉扯着的碗骤然崩裂。
平砰
清脆刺耳的颤音回荡在逼仄漆黑的屋子里,分崩离析,久久不散。
碗中汤汁四处飞溅,溅到了姜云婵缝的小肚兜上。
这衣服她精心做了一下午,才初成型的,看着如孩儿肌肤般柔嫩的衣服被弄得狼藉一片,她莫名心疼,不停地擦拭着。
谢砚猛地一把夺过小肚兜,丢进了地上。
肚兜被地上的残羹浸染,污秽不堪。
“谢砚,你在做什么?!”
“姜云婵,你又在做什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她根本没想过要生下这个孩子,还做什么小衣服?
她装得对孩子情深意切,无非是让他心软,让他坚信他们有美好的将来。
当他自以为快要登顶云端时,她再把死胎递到他眼前,让他跌入万丈悬崖!
她的服软,她的爱意都是假的。
就连这个孩子,也不过是一把杀他的刀罢了!
第81章第81章她不惜一切,惟愿他死
谢砚眼尾微红,一字字挤出牙缝,“姜云婵,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对他恨,也就罢了。
可那是他们的骨血啊,她怎就狠得下心让他在母胎中受尽苦楚,短折而亡呢?
如今再想想那孩儿频繁的胎动,只怕不是孩子调皮,是胎儿太痛了,胎儿在求救,在求爹娘救救他
那样一具小小的身体,得多痛,才会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不休?
“姜云婵,你有没有看过那只毒死的猫?你看过吗?”
“什么猫?”姜云婵不明所以。
谢砚一字字在她耳边道:“巴掌大那么点儿的小东西七窍流血,肝肠寸断,死得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