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把猫儿放在矮几上丈量起猫儿的尺寸来。
她极认真,用手一拃一拃量着猫儿爪子、脖颈。
猫儿也谄媚得很,仰着肚皮,眯眼享受纤纤玉指的抚摸,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姜云婵的手?
谢砚眉心一蹙,折返回来,拎住了猫儿的后脖颈。
“你作甚?”姜云婵瞪他。
“孕妇还是少接触猫儿狗儿得好。
”谢砚决定还是把这些小玩意儿丢得远远的才好。
姜云婵还想挽留,谢砚已提着猫儿离开了。
徒留一串喵喵的叫声。
夏竹回屋时,正见一列猫儿跟在谢砚背后,动作整齐划一亦步亦趋。
“世子不是特意送猫儿给姑娘的吗?怎又拿走了?”
“谁知道他阴晴不定何意?”姜云婵愤愤冷哼一声,扯了块衣料继续做小衣服。
夏竹走过来一瞧,恍然大悟了,“奴婢听说此次黄河口之围,世子单枪匹马冲破数千敌军,砍了将领的脑袋才死里逃生的。
世子定是醋姑娘只关心猫儿,不搭理他了。
”
姜云婵手中的动作一顿,抿唇半晌。
“我前两日新画的绣样呢?”
姜云婵话锋一转,扶着腰起身去寻绣样,裙摆刚好勾到了罗汉榻上的铠甲。
铠甲应声翻落在地,正展露出后背上数十道殷红的刀痕,其上血迹尚且新鲜。
俨然,是谢砚冲破敌营时留下的伤。
钢铁铠甲都被划破了,可以想见他后背上定遍布伤痕。
夏竹瞥见姜云婵眼底一瞬即逝的担忧,知姑娘为难,赶紧拾起铠甲,“奴婢拿去补补吧。
”
谢砚等会儿还得整装出发,若铠甲烂了,遇到突袭只怕危险。
可夏竹的绣工并不如姜云婵,根本不知如何才能把铠甲缝补结实。
坐在罗汉榻上,抓耳挠腮的。
姜云婵实在看不过,伸过手来,“给我,还是我补来吧。
”
她挑起窗帘,将铠甲放于膝上,借着傍晚的阳光穿针引线。
彼时,谢砚正在厨房里熬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