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担忧目送她的背影,抬了下手,令扶苍,“你还是派人跟着二奶奶,稍微远些,莫让她察觉。
”
“喏!”扶苍拱手而去,一道黑影没入后山密林中。
另一边,夏竹陪着姜云婵往树林深处去,环望四周景致,忽然惊奇地呼道:“姑娘,你看这里的桃花是不是从侯府移过来的?”
夏竹指着一棵老桃树上刻着的猪头,“这不是姑娘小时候刻的吗?”
当初世子在姑娘面前炫耀花环,姑娘愤愤不已,就在侯府的桃树上刻了许多猪头,还特意在猪头脑门上写了“子观”二字。
这些猪头独一无二,不会有错。
可见,世子并未把侯府的桃树都砍了,而是换了个地方栽。
“看来世子还是惦记着姑娘的,既然如此他又何以对公主故作恩爱?”夏竹不解。
姜云婵抿了抿唇,“他怎么想,跟我们无关。
”
“可姑娘毕竟怀着世子的骨肉啊!”
夏竹觉得谢砚有句话没错,就算姑娘什么都不要,这孩子不能无名无分。
孤儿孤女寄人篱下的感受,没有人比姜云婵和夏竹更能体会了。
夏竹起了恻隐之心,“姑娘既然已经决定不逃了,何不放开心扉,试着接纳孩子呢?”
“谢砚也是你这样盘算的!”
谢砚逼着姜云婵生孩子,无非是想用孩子绑住她。
她怎么能去喜欢一副枷锁呢?
她对孩子感情越深,与谢砚的纠葛就会越深。
她摸了摸小腹,漠然道:“咱们只当养着只猫儿狗儿,不要太上心才好。
”
“没有心的坏女人!”
此时,桃花林里突然传来稚嫩的女声。
随即,一坨泥巴丢了过来。
姜云婵侧身避开,泥巴堪堪砸在姜云婵肩膀上,单薄的身子一个趔趄。
夏竹跨步扶住姜云婵,扫视四周:“哪家孩子这般没教养?滚出来!”
一道胖乎乎的身影脚底抹油似地钻进了林子深处。
夏竹捡起地上的石块砸了出去。
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被击中背部,摔了个狗吃屎。
夏竹撸起袖子上前,把那四五岁的女童提着后衣领拎了回来,“去给我们姑娘道歉!”
“我才不道歉!她是坏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