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引着数百匹狼冲进了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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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墓群中,传来期期艾艾的哀乐和哭声。
今日宜动土,不少刚去世的人择了今日下葬,这其中便有刚被砍了头的永宁伯世子李雄。
这李雄不过二十有五,正是风光无限的年龄,却被顾淮舟一刀砍了。
永宁伯夫人痛失独子,悲恸万分,葬礼摆得格外浩大,吊唁的人乌泱泱站满了一片洼地。
谢砚于山坡上睨了眼,嘴角勾起寒凉的笑,默默退到了暗处。
彼时,送葬队伍中没人注意危险将至。
永宁伯夫人站在儿子的坟墓前,指着下首跪地的村民,牙关颤颤:“若非我儿酒后失态,能看得上你这乡野村妇?你这贱妇竟不知好歹,害死我儿,何其恶毒?”
其下绑着的正是当日状告李雄的农女莺儿,还有村子里几个目击证人。
永宁伯夫人是先皇的堂妹,颇受器重,在京中向来嚣张跋扈惯了。
她没想到不过出门游历数月,回来竟看到儿子身首异处。
人是救不回来了,永宁伯夫人便把怒气撒在了莺儿所在的黑石村。
动用手腕毁了村里的庄稼、粮仓、牲口。
这严冬里,没了粮食,村子里日日都有人饿死冻死。
永宁伯夫人还不解气,将黑石村的人全部抓了过来,“给我把这浪蹄子莺儿,还有这几个碎嘴告状的都活埋了!给我儿陪葬!”
“夫人,求您饶了我家闺女,我愿代闺女受罚,求您让我代闺女受罚吧!”白发苍苍的老爹跪在永宁伯夫人脚下,连连磕头。
六旬老翁磕得头破血流,永宁伯夫人却无丝毫动容,反嗤笑:“你别急!坑害我雄儿的人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
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墓群中。
黑石村百姓面面相觑,惊惧不已。
此时,一人忽地高喊,“狼!有狼!”
狼群呲着牙,围住了洼地。
它们并不愚鲁,与谢砚缠斗无果,自然找软柿子捏。
饿狼嗅到了人群的气息,眼中溢出癫狂,发了疯地扑过来撕咬。
黑石村百姓和永安伯府家丁们抄起农具,与饿狼缠斗起来。
洼地里,惊呼声、惨叫声、嘶鸣声,血雨腥风。
不远处的山坡,谢砚立于百年老松下,垂眸睥睨些激烈的场景,眼底笑意更深。
扶苍递了块绢帕给谢砚,躬身道:“回世子,已经匿名通知兵马司来救了,估摸着还要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到。
”
扶苍望了眼山谷里血肉横飞的画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