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继续做着她的女红养活自己。
薛三娘看不下去,一边陪着纪婉怕她想不开,一边又骂谢如松,“那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你合该闹他一场,坏了他和镇国公家的好事才算痛快!”
“然后呢?”纪婉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摇了摇头:“他是官家,我闹开了,能有我的好果子吃?”
“那你甘心?”
“不甘心又怎样?寻死觅活的让人笑话吗?”纪婉淡淡唏嘘:“像咱们这样的人,不困于情才有出路。
”
薛三娘一直记得纪婉的话。
她是个洒脱的女子,爱得时候是真心为着谢如松。
放手的时候,也是真心一点不留恋了。
后来,她碰到了同样洒脱的姜晔,两人一起做生意、孕育子女,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薛三娘握紧姜云婵的手,“你爹娘都是洒脱的人,怎会怪你?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了,皎皎也要学着不困于情,才能过得好些。
”
“不困于情吗”
姜云婵还是第一次听她娘亲的过往。
娘亲那个时候,一无所有,还要忍受嘲笑,为生计奔波,比她要苦上百倍吧。
她都能不困于情,姜云婵又何苦总纠结于和谢砚的爱恨情仇?
她对谢砚恨也好,怨也好,何尝不是自己也困乏其中,在这段关系中越陷越深?
她得自己先从噩梦里解脱出来,虚以逶迤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得先想法子走出这间禅房,脱离侯府啊。
“我知道了”
姜云婵若有所思,推开窗扇。
冬日暖阳倾泻下来,金色的光晕洒在她脸上,暖意徐来。
窗台上的雀儿被惊着了,叽叽喳喳飞向翠竹林里。
不远处的书房,谢砚正负手立在书桌前,掀眸往窗外看了眼。
正见鸟儿划过天际,飞向霞光普照的天边。
“这个薛三娘倒真有些法子,属下瞧着禅房窗户打开了。
”扶苍道。
谢砚“嗯”了一声,继续提笔作画,“请薛三娘过来一趟,我亲自谢她。
”
“喏!”
一盏茶的功夫后,薛三娘跟在扶苍身后,笑盈盈进了书房,欠了欠身:“姑娘喊着饿了,奴婢陪她用了一碗汤,这才来迟了,世子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