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不以为意摇了摇头,只一心盯着锅里的鸽子汤。
炊烟腾腾,遮住了他如玉般的面容。
谢砚并没什么闲情逸致去做乐善好施的事,只是既然顺手把匪剿了,那就把事情做到极致。
他故意宣扬自己受了伤,是要这件事轰动江南,让百姓们都记得这份恩。
至于那些姑娘们,她们会为人妇为人母,她们的感恩将潜移默化影响夫君、影响后代。
谢砚多做一步,博个名声,将来就不愁百姓拥戴,何乐而不为呢?
陆池自然也知道谢砚是位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耸了耸肩,“行了!你在江南的名声也博够了,是不是该回京了?”
陆池指了指锅里熟透的鸽子,“这第二件事,太子送信令你早些回京!”
“说我受伤了,还得养上六七日。
”
“你这又是哪出?不是你说新旧朝更替,不宜离京太久吗?”陆池挠了挠后脑勺,“再说你也没受伤啊。
”
“我旧伤复发需要休息几日,有问题吗?”谢砚拳头抵着唇,重咳了一声,端着熬好的汤往禅房去了。
只是这咳声,怎么听怎么假
谢砚重回禅房时,已是酉时。
屋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不点灯?”谢砚问。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谢砚自去点了油灯,昏黄的光倾洒在房间里。
姜云婵仍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躺着。
可他知道她没睡,他坐在榻边,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下巴轻蹭着她的肩头,“太子让我休沐六七日,不如我陪你去姑苏转转,可好?”
听到故乡的名字,想起爹娘,姜云婵眼眶又是一酸,更揪心了。
谢砚只当她想家了,温声道:“我们去找几个绣娘、厨子一同回京,到时候再在侯府修建一方园林,如此也可解皎皎思乡之苦。
”
“不就是换个笼子关着吗?世子大可不必费心。
”姜云婵要从他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