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烧伤鞭伤,瞧着分?外可怖,时不时窜出几只老鼠蟑螂在脚边打转,顾桑不害怕老鼠,唯独恶心蟑螂,她强忍着才没有尖叫出声。
施氏尚没见?到顾九卿,便已经红了眼?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施氏第?二次踏足天牢,第?一次还是十二年前,施家阖族被关押在这里,当年送别父兄家人的场景历历在目,时隔多年,她的爱女又?因当年事被下了狱。
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无助感?再次席卷全身,施氏的身子一阵晃荡,顾桑赶紧扶住她,话语关切:“母亲,没事吧?”
施氏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顾九卿单独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他身上穿着离家时的那身白衣狐裘,纯白如雪,并未被污染半分?,与周遭的污秽肮脏格格不入,自成一世界。
他安静地坐在草垛上,闭目养神,那般优雅惬意的模样?让人恍然觉得?他并非身在牢狱。
顾桑看着他,轻声唤道:“大姐姐。
”
顾九卿闻声睁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和施氏身上:“我很好,你们不该来这里。
”
施氏见?他衣裳整洁如初,显然没被用?刑,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可听他这般说,又?止不住的心酸,哽咽着道:“九卿,我的儿,你受苦了。
”
只一句,便泣不成声。
施氏鲜少有此脆弱时刻,女儿本该千娇万宠的长大,因她粗心大意沦落为乞儿,风餐露宿两年,好不容易被找回过了几年好日子,又?被人害进牢里。
虽说女儿无辜,可谁也不知道那位陛下如何想的,还不知道顾九卿要被关押多久。
顾九卿起?身,走到施氏面前:“母亲,清者?自清,我不会有事,莫要为我伤了身子,不值得?。
”
语气依旧淡漠如斯,但话语间隐隐多了一丝对施氏这位母亲的慰藉。
施氏一把抓住顾九卿的手?,心痛不已:“傻孩子,你我是血脉相连的母女,何谈值与不值,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