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顾皎气得攥紧了绢帕。
……
虚白水榭,坐落于庙街最繁华的地段,燕京城最有名的画室,汇集天下名画,每一幅价值非凡,引得爱画藏画之人趋之若鹜,一掷千金求买。
内里曲折弯绕,清幽雅致,闹中取静,与外面的喧嚣隔绝。
二?楼临街小?室,幽幽书墨香混着四溢的茶香,让人说不?出的惬意神清。
室内两?男子临窗而坐,一边品茗,一边对着壁上画作品鉴。
二?人衣着不?俗,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派风流,只?是一个坐轮椅,一个面带银质面具。
坐轮椅的是齐王司马贤,虽双腿有疾,依旧不?折损于他的天家贵胄风范,温雅,贵敛。
而戴面具的男子则是来历成谜、满腹心机谋略的文殊公子,齐王的门客兼好友,如果忽略那?张冰冷的银质面具,不?看脸,单论气度背影身段来说,此人绝对当得起风度翩翩的公子之称,颇有世家清贵公子之风。
文殊公子轻啜一口?清茶,安静地听着司马贤评赏新到的南朝古画,时?不?时?的轻点下头,表示赞同司马贤的观点。
然而,除了那?双面具之外深黑沉静的眼?睛,无人可窥其真正的情绪。
司马贤也看不?透他,一番高谈阔论下来,只?得了文殊公子微不?足道的几下点头,看似认真听他讲话,实则漫不?经心。
他看向文殊公子:“先生,可还有其它高见?”
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对方再?点头可就说不?过?去?了。
文殊公子轻转茶盅,随意扫了眼?挂在墙壁上的画,道了句:“确是难得的佳作。
”
司马贤:“……太敷衍了,说了等于没说,普通的画作入得了虚白水榭?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文殊公子一语截住:“说正事。
”
言外之意指他铺垫太多,司马贤一噎,不?自然地笑了笑。
他也想直奔主题,这不?是好久不?见嘛。
文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