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律师笑笑:“我老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赔不起,坐牢也可以,我觉得我老板会更乐意看到你坐牢。
不过你要想好啊,你坐过牢,你儿子以后考公考编都没戏。
哦,我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没戏,他有精神病史,普通工作都不一定找得到。
”
饶英:“……”
她瞬间变脸,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钱律师,希望他能在赵伟伦面前帮她求情,钱律师懒得理她,去和苗叔说起了话。
赵醒归已经转着轮椅来到卓蕴车边,赵伟伦护着儿子,看他爬上副驾驶座。
赵醒归问:“爸,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一点,我给她打了个招呼。
”赵伟伦拍拍儿子的肩,“放心吧,你妈妈会熬过去的,记住,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你千万不要怀疑这件事。
”
赵醒归“嗯”了一声,卓蕴已经坐上驾驶座,赵伟伦与他们说再见,把副驾门关上了。
卓蕴扭头一看,赵醒归安全带都没扣,便俯身过去帮他系安全带,赵醒归低头看着:“啊,我忘了。
”
赵伟伦还在车外看着他们,卓蕴不敢太过放肆,只悄悄捏一下赵醒归的左手,说:“走了,我们回家。
”
回紫柳郡的路上,赵醒归才想起问卓蕴:“卓老师,你怎么会来学校?”
卓蕴说:“我来接你放学呀,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
”
“你都没提前和我说。
”赵醒归咂摸了一下她的意思,觉得很有趣,“你是作为家属来接我的吗?”
卓蕴乐得直笑:“是呀,来接我男朋友放学,这人还穿着校服呢。
”
赵醒归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运动校服:“我们下周要期中考了,考完过五一。
我这次估计考不好,最近烦人的事太多,做题都不太能集中精神。
”
“偶尔一次考不好没事,我相信你能补回来。
”卓蕴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北京?”
赵醒归说:“三十号,回来的日子还没定。
”
“谁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