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日当天,邀请各路人士,推杯换盏间全是利益与资源。
而今年却不同,提前了一周,只请了亲戚,还叫上了季星宇一家。
深色胡桃木桌上,秦庆川穿着最普通的深灰色羊绒衫,却遮不住他满身的气场。
他十分健谈,没有长辈间的架子,反倒挨个招呼对面的小辈,一个个挨着点名似的问候近况。
即使是家宴,秦庆川开场前也说了大家以茶代酒,不用走应酬的流程。
可话音刚落没多久,仍然有亲戚端着白酒凑过来,非要表示和感谢。
何秋婵眼疾手快,按住秦庆川的手腕。
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分酒器,“五叔,他今晚还要飞屿市,这酒我就代他喝了。
”
虽然说何秋婵和秦庆川还没正式结婚,但秦家上下早都认可了何秋婵的地位。
见她挡酒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围上来敬她。
秦庆川趁着气氛,忽然站起身,满桌渐渐安静,他说:“前阵子惹秋婵生气,今天趁大家都在,想正式给她赔个罪,也感谢她这么多年对我的支持和理解。
”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个蓝黑色,压着光亮的丝绒盒子,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仍然没有打开,而是眼神诚恳地看着何秋婵。
亲戚们卖力夸赞,何秋婵接过盒子,也没有当场打开,她垂着眼睫,指尖在盒子表面轻轻摩挲,随后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当着大家的面对秦庆川说了声“谢谢。
”
何小晞担心何秋婵喝多了胃不舒服,和林大禧说了一声,便独自下楼去取解酒药。
他拿到了药正准备返回,余光中忽然瞥到俩道身影。
“姐?”何小晞下意识喊出声。
江瑶闻声抬头,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又冷了下来,“怎么在这儿?”
“秦叔生日,”何小晞看着她扶着江旭,男人闭着眼,走路有些踉跄,领带也松散地挂在脖子上,他皱眉问道:“爸怎么喝成这样?”
助理小跑着过来,江瑶搭了把力,让助理扶稳,“爸想把临市的地标项目拿下,我说了我能喝,他又不让。
”
何小晞关心道:“让他少喝一点呢,他们这个年纪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
江瑶听着这话不知为何有些刺耳,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气:“这话你怎么不当面和他说?爸爸总念叨你不主动联系他,怎么,跟着妈妈,就要把爸爸抛弃了吗?”
“我没有,”何小晞反驳道:“但你是跟着爸爸,就不理妈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