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晞走出房间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潘姨在打扫卫生。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欲转身回房,就听见潘姨喊住他道:“小晞起来啦。
”
他装着镇定道了一声“潘姨早”,又听见对方招呼着自己说:“今天吃早饭不?小林专门给你做了雪梨盅,你妈妈那么挑剔的口都吃了,觉得不错呢。
”
何小晞听见是林大禧做的,答了一声“要吃”,潘姨便端着小盘子放在桌子上:“这梨是今早我跟小林一起去买的,他的眼力才是好哟,挑的都是这种又大又方正的。
”
何小晞看见盘子里摆着一个正正方方的梨,中加还挖了个洞,他拿起勺子对着还在房间里没出来的人喊道:“林大禧,你吃了没?”
潘姨笑着帮忙答复道:“吃过啦,吃过啦,我们仨都吃过了,你快趁热吃,小林给你的这份放了贝母粉,治咳嗽的,你看吃不吃得惯。
”
何小晞其实白天都没怎么咳嗽了,只是偶尔晚上会咳,加上这次咳嗽的时间拖得比较久,自己又觉得早晚会恢复,就没怎么管。
但没想到这次没什么严重症状,竟然还需要挂几天水,完全打乱了自己最初的约会安排,外加头上那个还没消肿的肿块,严重影响到了自己的仪容仪表状态。
他越想越气,抬头发现潘姨还在桌子旁,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脸,潘姨眼神的方向,大概是在看自己头上的小犄角。
他一手遮住,“潘姨,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的额头看!”
潘姨笑了一声说:“咋啦,我是想起你小时候,你妈妈逗你玩结果你头磕到地上,也是肿了很大一块,不过你从小到大就只头磕到了那一次。
”
“小晞啊,”她笑完又认真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潘姨不是站在你妈妈那边要帮她说话,但是今天听她和小林说的,还是觉得你们昨天太冲动了些,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呀,你看你和小林,一个额头上受伤,一个眼角处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怪心疼的。
”
何小晞几乎能想到何秋婵说了些什么,大概是把每一个可以避免掏刀子的时点都拉出来分析了一通,毕竟从小到大,何秋婵做事的雷厉风行与处事的圆滑老练,他都看在眼里也听在耳里,但偏偏耳濡目染,何小晞成了例外。
就像昨天那种混乱的情况,他下意识的会去扶人,看到林大禧有危险,自己能做到的、最快、最直接的,就是冲上去帮忙。
他的一切鲁莽、冲动、任性,都是自己的莣憂騲獨??????ィ寸費选择,从来不会觉得不对,也不会觉得后悔。
但是…
“不好吃吗?”
思路被打断,何小晞抬起头来看见潘姨已经回厨房忙自己的事情了,林大禧拉开板凳坐到自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