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
”林大禧认真地说。
何小晞顺从地擤了一下鼻涕,但林大禧显然不太熟练,明明手忙脚乱,却还保持着惯有的严肃态度。
“啊,林大禧!”何小晞觉得鼻尖的纸都湿润完了,生气地说:“别用这张了,换一张新的纸呀。
”
何小晞觉得林大禧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改变氛围…他叹了口气,自己拿起了新的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静静地靠回林大禧的胸口前。
林大禧的怀抱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踏实。
“亲一下吗?”林大禧低头问。
何小晞:?
林大禧说:“你亲我的时候,很开心。
”
“你在说什么啊…”
何小晞有些懊悔自己竟然会觉得这人踏实。
他想起昨晚,这人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急色之徒,于是反驳道:“什么叫我亲你啊,明明是你亲我,而且你亲我的时候不开心吗?”
“好吧,我亲你。
”林大禧说完就和何小晞接了一个温柔的吻,又说:“开心的。
”
林大禧从小不太擅长交朋友,也很少关心和好奇别人的事情。
但自从何小晞出现后,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冷漠与封闭。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何小晞,问:“刚刚为什么哭?”
车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何小晞靠在他怀里,安静了快五分钟,最终开口道:“我不想说。
”
林大禧没有因为没得到回答而生气,他想起何小晞今早哭着醒来,眼眶红红的模样历历在目,又问:“早上,是梦到你姥姥姥爷了吗?”
这次,怀里的人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微弱,却带着隐隐的哀伤。
“老是梦到一些温馨的场景,但我又清楚地知道那是梦。
”
那些温馨的场景,就像是弥补现实里无可挽回的遗憾。
梦里越温馨,梦醒就越痛苦。
因此每一次幸福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让他无所适从。
何小晞以为林大禧要说什么安慰的话,但这人却没有多说,只是一双大手静静地搂着他,像是一道无言的屏障,能把外界所有的痛苦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