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樾扫了眼南边,宁夷然的车停在车位上,旁边有个空位。
停好车,白行樾叫醒周旋,给她解开安全带。
周旋闷哼一声,尾音绵软无力,轻飘飘落地。
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清醒了,又像沉浸在幻觉里。
在白行樾退开前一秒,她伸手拽住他腰侧的衣料,揉成褶皱。
周旋视线发直,很轻地说:“你今晚,为什么在那边?”
车里开了空调,她穿薄薄一件吊带裙,露出半个起伏的圆润,白得晃眼。
白行樾瞥一眼,不为所动:“现在跟你说,记得住么?”
“……嗯?”
“你酒品太差,忘性大。
”
周旋比平时执拗:“可我想知道。
”
白行樾说:“路过。
”
这种时候周旋脑容量有限,信了。
白行樾拿开她的手,把车熄了火,扶着她进电梯。
周旋站不稳,后背紧贴着电梯壁,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想吐吐不出来。
楼层数字正匀速上升,白行樾说:“再坚持会儿,等到了再吐。
”
“到了也不会吐。
”
“怎么?”
“太脏了,很丢脸。
”
白行樾不以为意:“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到家,白行樾带她进来,去浴室放水,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药箱。
顶灯太亮,天花板和家具在晃,刺得人眼晕。
周旋躺在沙发上,手臂搭着眼皮。
白行樾脱了她的高跟鞋,把消肿喷雾的药液摇匀了,喷在红肿的患处。
周旋感觉不舒服,想躲,小腿被禁锢住。
他的手掌贴在她皮肤上,细微的凉,周旋由内而外抖了一下。
白行樾盖上喷雾盖子,问她:“等等自己进去泡个澡,能做到吗?”
周旋点点头,眼神茫然。
“怎么了?”
“你不陪我吗?”
她目前这状态不见得能听懂,白行樾还是说:“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
周旋更茫然了。
浴室传来水流声,墙角的加湿器向上飘烟雾,周旋直勾勾盯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