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甩甩手上的水珠,说:“本来想问你一个问题,现在不太需要了。
”
白行樾说:“不太需要了?”
周旋低头擦着手,轻“嗯”一声。
壁灯散出冷调的光,白雾缭绕,往中间飘。
周旋闻到淡淡烟草味,喉咙有点发紧。
这味道像一种不具象的荷尔蒙,牵动每一根神经,让人想起过往无数个夜。
白行樾忽问:“饭好吃吗?”
周旋回神:“还行,吃不太惯日料。
”
白行樾轻描淡写:“我说的是,宁夷然家里的饭。
”
周旋攥紧了手里的湿纸巾,隔几秒说:“你不也吃了吗?”
白行樾说:“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
”
周旋意有所指:“那你现在换口味了吗?”
白行樾似是笑了一声,答非所问:“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吃隔夜饭。
”
周旋抿了下泛白的嘴唇。
气氛看似温和,实际有冰封的趋势。
周旋有预感,再聊下去可能分崩离析,她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我先出去了。
”
白行樾没作声。
那股烟味又飘过来,忽远忽近。
走到门口,周旋忽然停住,对着空气说:“我从来没想过吃隔夜饭,变质的食物只能扔了。
”
安静一瞬。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我不打算换口味。
”
-
月中,周旋过生日,倪听叫上各行各业的朋友,在Club给她庆生。
正赶上周末,周旋忙里偷闲,化了妆,穿了件黑色吊带裙,搭绑带高跟鞋。
从头到脚收拾完,她拎起外套,出门赴约。
偌大包厢灯影交错,男男女女围在一起跳热舞,激烈的背景音乐震得人头皮发麻。
倪听一番好意,为她攒的聚会,往年周旋都配合,但今年力不从心,一个人窝在角落,提不起兴致。
倪听见不得她消极,拎着酒瓶过来,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