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眼皮跳了跳,看一眼镜子,没发现哪不对。
她想起白天和宁夷然碰见,他看她的眼神,像是意味深长。
倪听哼笑一声:“你这趟哪儿是考古,明显奔着艳遇去了啊。
”
周旋有气无力地笑一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
“你又不是活在外太空。
”倪听套上内裤和长T恤,“我明面上提,好过有人背地里讲究。
”
客厅不大,墙角堆满了衣服和高跟鞋,奢侈品摆一地,无处下脚。
周旋找个位置坐下,没继续聊自己的事:“你打算在这边待到什么时候?”
倪听撩了撩头发,指间夹根细烟,低头点燃了,火苗一簇一簇的。
她吐出一口烟圈,说:“房租交了三年呢,不急。
”
倪听家境优越,自己本身也是行业顶尖。
周旋说:“对你来说,不是钱的问题。
”
“是,和钱没关系。
”倪听笑了,“住这儿比较有安全感。
大隐隐于市,懂不?”
认识这么久,彼此都了解,一点即透。
周旋不再说什么。
和倪听认识是个偶然,当时周旋还在读本科。
那阵子倪听看上了他们学校的男大,经常开跑车接送,陪男大上课。
有次把车停在路边,出口被一辆奥迪A6堵住,倪听二话不说,往奥迪的挡风玻璃上泼咖啡。
和车主争执几句,倪听突然犯病,直挺挺倒在地上。
车主理都没理,直接走了。
周旋路过,把她送去医院,从急诊转到心理科。
在北京这几年,周旋独来独往惯了,能交心的朋友不多,倪听是一个。
倪听性格冷漠,一点就炸,但护短,但凡她遇到难处,倪听不问对错,无条件维护。
抽完一根烟,倪听绑了个丸子头,去翻冰箱:“在家对付一口?等会儿约了客人,懒得出去吃了。
”
周旋随意。
倪听不善下厨,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电煮锅,下点荤素菜,和周旋煮火锅吃。
店里开了空调,周旋吃一身汗,忽冷忽热。
身体不舒服,盖过了骨子里那份难捱。
周旋往后靠,摸到沙发夹缝里的东西,拿起一看杜蕾斯,大号超薄。
她问倪听:“你又交男朋友了吗?”
倪听答得随意:“在追,还没追到手。
”
“什么类型的?”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