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男主人到村口的大棚里摘了几株草药,捣成泥,给白行樾敷伤口。
周旋回到屋里,白行樾刚上完药,在穿衣服,一股青草香飘过来。
白行樾递给她一碗汤药:“把它喝了,驱寒的。
”
周旋接过,憋一口气,仰头喝完了。
白行樾揉了下她的发顶,丢来一颗蜜饯,把她当小孩子哄。
周旋有点无语地看着他,莫名就笑了一下,把蜜饯咬化了,甜味在口腔里翻来滚去,丝丝入胃。
这家的男女主人都很淳朴,皮肤黝黑,笑时露一口整齐的白牙,待客热情,但都不会讲普通话,只有白行樾能跟他们简单交流两句。
饭前,周旋待不住,和他们的儿子到院子晒太阳,旁边的棚里养着鸡鸭牛羊,用草席隔成单间。
有只羊对着她叫个不停,眼睛圆滚滚的,像两颗黑珠子。
没一会,白行樾出来了,要去小卖部一趟。
周旋问:“过去做什么?”
白行樾说:“只有那儿有座机。
”
“我陪你去吧。
”
“不用,你待着。
我很快回。
”
小卖部在东头,离这不远,白行樾提前问男主人借两张五毛的纸币,给了老板。
他先给王玄打了通电话,又打给在北京的合伙人何巍。
何巍和他同校,早几年毕业。
白行樾读博期间,和何巍创立了工作室,他回国后,何巍留在那边收尾,前阵子拖家带口也回来了。
一接通,何巍急道:“你怎么关机了?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就差飞过去找你了。
”
白行樾说:“出了点儿意外。
”
“什么意外?你没事吧?”
“没事。
”白行樾说,“问题都解决了吗?”
“还没。
”何巍说,“事务所的资质下不来,后面的流程走不了,一直卡在那,卡得我心烦。
”